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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2页）

&esp;&esp;“你干嘛乱丢东西？里面有容器瓶，万一砸碎了，我怎么跟钟媛老师交代？”

&esp;&esp;裴竞序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坐在面前的那把旋转椅上，自己则坐在床沿那儿，语气认真地说道：“来。我跟你探讨一件事。”

&esp;&esp;出于担心，许听晚的眼眶有点红。

&esp;&esp;有过一次丢脸的经历，她不想梅开二度地在裴竞序面前掉眼泪。

&esp;&esp;“我刚刚好像看到玻璃盖子被你磕出一个角，我觉得你应该该跟钟媛老师去探讨一下，如何赔偿。”她挪开眼，作势起身，想去查看药箱里的器皿。

&esp;&esp;裴竞序双手抓着旋转椅的扶手，往前一拉。

&esp;&esp;旋转椅的轮子在水泥地上转了几圈，最终靠近床沿。

&esp;&esp;他一脚踩下万向轮上的锁扣，固定。

&esp;&esp;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esp;&esp;等许听晚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之间的空隙，近乎完全消失。

&esp;&esp;他看着许听晚的眼睛，先是回答了她医药箱的事：“不急。我会跟她解释。我现在比较想知道一件事。”

&esp;&esp;许听晚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耳尖红得发烫。

&esp;&esp;她从没想过裴竞序的表白会在这样一个充满意外的雪夜。

&esp;&esp;又或者这一晚足够特别，她觉得自己永远都会记得，裴竞序在问出那句话时，那一声声清晰而有力的心跳。

&esp;&esp;他说：“你这么聪明，怎么就看不出我喜欢你？”

&esp;&esp;那一瞬间。

&esp;&esp;悸动仿佛雨水和种子，在体内不断落下。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只要一想到你，世界在明亮中倒退，一些我们以为永恒的，包括时间都不堪一击。——余秀华

&esp;&esp;你悸动，仿佛雨水和种子，在你体内不断落下——聂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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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觉得，还不错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许听晚本就因他受伤的事自责难过，强忍眼泪，他那一句话，像在暴烈中滋生缱绻，像是暴雪融化长决，情绪豁了一道口子，眼泪不受控制，断了线似的往下砸。

&esp;&esp;她其实听得很清楚，可是，人在听到一些超乎自己意料的话时，总是想要反复确认。

&esp;&esp;仿佛只有得到对方再三点头，心里的不确定性才会随之降低。

&esp;&esp;她低着头，整个人都陷在那把旋转椅内，声音有些发虚：“我没听清。”

&esp;&esp;“没听清就没听清。”他折着纸巾，动作轻柔地擦去她下巴那儿眼泪：“你哭什么？”

&esp;&esp;裴竞序看着她掉眼泪，猜不透她为什么而哭。

&esp;&esp;或许是出于害怕，或许是出于自责和内疚。

&esp;&esp;别的他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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