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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第1页）

&esp;&esp;摩西回过神，正事重新占据思维高地：不去，我要去蝙蝠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esp;&esp;我也。迪克恶狠狠地说，我们得抽空打一架，布鲁斯，你刚才说会指点我的。

&esp;&esp;年轻人，你很有勇气。

&esp;&esp;摩西回想着夜翼的行动方式，边评估教学方案边说：不用抽空，现在就行。

&esp;&esp;半个小时之后，热身运动完毕的蝙蝠侠毫无动摇地坐回电脑前，留下迪克一个人满腔怒火地锤地板，脑子里还回荡着前者的物理式谆谆教诲。

&esp;&esp;愤怒是人类进步的动力之一，对此摩西良心一点也不痛。

&esp;&esp;他花了一点时间将那个从黑帮头目手中拿到的印章复原完毕，对着搜索到的九头蛇资料陷入了思索。这是个曾经隶属于二战中纳粹德国的武装组织，存在历史相当悠久，其起源也暂时不可考。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都以为自己成功覆灭了这个邪恶的团体，然而显而易见，那只是正派人士的一厢情愿，九头蛇的触手散布的角落比想象中还要多得多。

&esp;&esp;这不由得让摩西想到了今天哥谭警局提及的德国走私犯。对方基本在星城活动，近期才尝试着将生意网伸展到哥谭，从这个角度上讲，诬陷韦恩集团是他们的客户还真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esp;&esp;如果他们成功了，这将会成为一条极为有效的勒索渠道。哥谭警局内或许也留有他们的后手。不是摩西不相信戈登局长，实在是警局内部黑的非同寻常、举世皆知。局长先生上位以来的整顿已经卓有成效，不过仍存在不少漏网之鱼。

&esp;&esp;但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成功？

&esp;&esp;摩西短暂地陷入费解。

&esp;&esp;布鲁斯韦恩明面上是个除了换女伴勤快一些、除此之外无太大缺点及优点的平庸之人。别人都知道他只是韦恩集团摆在明面上的吉祥物，想要诬陷他布置了什么高端的阴谋诡计，还要考虑受害者的智商、以及别人信不信韦恩少爷能干出来的问题。总不会是指望稍微惊吓一下公子哥就会屈服于恶势力吧？那太低估暴发户的脑子，也太称赞蝙蝠侠的演技了。

&esp;&esp;在十五只蝙蝠

&esp;&esp;被绑架可能是每个富豪都会遇到的困扰，但通常情况下，倒霉的总是富豪的亲人或朋友。然而布鲁斯韦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偌大哥谭的小报记者们竟然没人能打听到他的家庭状况，绑匪无奈之下直接盯上本人也就不足为奇。

&esp;&esp;摩西老老实实被自己的女伴铐起来蒙住眼睛塞进车里，一路沉默着被带到目的地。他在心里掐算了下时间：路上用了二十五分钟左右，应该还没有走出哥谭。

&esp;&esp;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esp;&esp;他听着耳边传来的风声、还有涌进鼻腔的熟悉的湿润泥土味道，心中逐渐升起不妙的预感。

&esp;&esp;欢迎来到阿卡姆。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你应该还没参观过这个地方吧，韦恩先生。

&esp;&esp;不巧。摩西心想。我好几个晚上都是这里的常客。

&esp;&esp;你们要做什么？他追问道，为了钱？

&esp;&esp;只是想邀请你见我们首领一面。女人淡淡说，就在前两天，我们的一桩大生意被蝙蝠侠破坏了。另一方合作伙伴觉得受到冒犯，派来了他们组织当中的二把手。

&esp;&esp;谁？九头蛇？黑帮？还是十六只蝙蝠

&esp;&esp;离开阿卡姆本来不是件困难的事。

&esp;&esp;哪怕黑面具的手下将整栋办公楼团团包围，连高台上都站着两个狙击手就好像偌大疯人院的安保都不存在一样摩西依然确定自己可以带着红头罩回到哥谭市区。

&esp;&esp;如果不是他暂时中了恐惧毒气、又偶遇了两个怎么看都不太正常的反派在他们前进的必经之路上巡逻的话。

&esp;&esp;红头罩走在前面，透过通风管道的另个出口往外看了眼，暗骂一声又倒退回来：这条路走不通。有个至少两米高的家伙守在门口，旁边还有个拿着鞭子的铁疙瘩。我们得试着绕圈从花园里韦恩？

&esp;&esp;他声音提高了一点，又很快压低：你还好吧？！这时候可没法去叫救护车！

&esp;&esp;他们正站在一个管道的交叉口处，脚下只有块一米见方的隔板，上下都是连通楼层的运输道，稍微不注意踩空就会掉到十几米深的地下室里。

&esp;&esp;而布鲁斯韦恩半只穿着昂贵皮鞋的脚掌正踏在隔板边缘，养尊处优的双手紧握着栏杆，他本人则半闭着眼睛，瞳孔放大表情茫然，明显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

&esp;&esp;杰森不由得攥紧拳头，考虑是先把人扔在个安全的地方、他再跑出去搬救兵，还是不管怎么说先给对方一巴掌。

&esp;&esp;说不定就醒了呢？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esp;&esp;不等他做出这个艰难的抉择，男人忽地打了个冷战，像从噩梦中惊醒似的，那双深海般的蓝眼睛一下子有了焦距，迅速地巡视一圈之后老鹰般地凝注在杰森身上：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esp;&esp;没有？少年有些莫名地道，一直是我在讲话不过我刚才去前边转了一圈，可能你说话了我也没听见。

&esp;&esp;我摩西用力咬了下舌头，感觉到血腥气在口中弥散开来，暂时冲散了脑中的混沌，还有枪声哭喊哀求他握着口袋里的蝙蝠镖，提醒自己此时此刻并非无能为力，并在心中把信誓旦旦担保没问题的系统骂了个狗血临头。在毒气的作用下好像时间观念也会受到影响，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在那个永无黎明的长夜里停驻了数年时间，被迫一遍又一遍以旁观者的冷酷视角面对自己的孱弱与天真。

&esp;&esp;但这是错觉。他仍在前进，并非孤身一人，而且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esp;&esp;啧。红头罩在他又一次有些恍惚地扶住额头时，发出一声忧愁地吐息，要不，你先坐在这，我看能不能出去把蝙蝠侠叫过来？

&esp;&esp;饶是摩西眼前全都是珍珠项链散落在柏油路面上、再反弹着迸溅起形成的慢镜头虚影，他仍然有那么一刻感到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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