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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1页）

&esp;&esp;“这不是端木四姑娘吗？”青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似笑非笑的男音打断了。

&esp;&esp;君然手里拿着一把描金折扇，随意地摇着折扇朝端木绯走了过来。

&esp;&esp;“君世子。”端木绯本想装不认识，但是既然被君然叫破，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了，又吩咐身旁的绿萝回庄子去给君然他们取点梅子水。

&esp;&esp;“阿然，这丫头是端木家的？”

&esp;&esp;皇帝本来没在意一个路边偶遇的小丫头，却闻君然道出“端木四姑娘”，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力，毕竟复姓“端木”的人可不多。

&esp;&esp;话语间，皇帝也走了过来，那丽色青年自然是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esp;&esp;君然利索地收起了手中的折扇，抱拳回道:“慕老爷，这小丫头是端木城守尉的幺女，上个月才去给尊夫人请过安。”

&esp;&esp;皇帝微微挑眉，“慕”是大盛国姓，君然特意称呼自己为“慕老爷”，分明是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何？

&esp;&esp;对上皇帝透着一丝疑惑的眼眸，君然不以为然，笑吟吟地以扇柄对着端木绯一指，耸耸肩道:“慕老爷，您是不知道，这丫头惯会扮猪吃老虎，看起来傻，实际上精明着呢！她看我在这里，怕是早就猜到您的身份了。”说着，君然漫不经心地瞥了身旁某个乔装的锦衣卫一眼，连绣春刀都没藏好，怎么瞒得过有心人！

&esp;&esp;端木绯也不否认，直接对着皇帝屈膝行礼道:“小女给爷请安。”

&esp;&esp;见这小丫头明明知道了皇帝的身份，却不见诚惶诚恐，也不口称“皇上”，倒是引来其他几人打量的目光，皆是心想:这端木家的小丫头不过八九岁的样子，模样看着有几分娇憨，倒是有几分小机灵。

&esp;&esp;皇帝随意地审视着端木绯，用扇柄敲着掌心问:“小丫头，你是端木宪的孙女？”

&esp;&esp;端木绯福了福身，点头应道:“回爷，小女在家中姐妹中排行赞赏

&esp;&esp;“姑娘。”

&esp;&esp;这时，从庄子里取了茶水的绿萝回来了，气息还有些急促凌乱。

&esp;&esp;她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是何人，但是也隐约感觉到他们的身份尊贵，言行间就难免透出几分局促来。

&esp;&esp;端木绯担心绿萝出了岔子，反而不美，干脆就接手过来，亲自为皇帝等人倒茶。

&esp;&esp;她以前也经常亲自为楚老太爷和楚太夫人煮茶、斟茶、奉茶，此刻为皇帝斟茶、奉茶的动作也像模像样，做得如行云流水，悠然自得。

&esp;&esp;皇帝捧起那青瓷茶杯，只觉得一股清爽的气味扑鼻而来，入口时，温热的茶水中隐约透着一股酸甜味，似乎是在其中放了梅子。

&esp;&esp;茶水咕噜咕噜地自喉头入腹，一杯喝下去，浑身顿时轻快舒爽了不少。

&esp;&esp;梅子生津止渴，这小丫头倒是有心了。皇帝嘴角微勾，随手把空茶杯递给了那丽色青年，又问道:“小丫头，你自小是在北境长大的吧？”

&esp;&esp;端木绯规规矩矩地答道:“回爷，我是在北境扶青城出生也在那里长大，六岁那年随姐姐一起来了京中投奔祖父。”

&esp;&esp;至于她们姐妹为何不得已千里迢迢自边关来投奔祖父，在场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几人喝茶的动作都是一顿，看着端木绯的眼神中颇有几分唏嘘和同情。

&esp;&esp;端木绯像是不觉，仍旧嘴角弯弯。

&esp;&esp;皇帝像是与她闲聊般又道:“边关苦寒，你和你姐姐也是不易。”

&esp;&esp;“北境不苦，我喜欢北境。”端木绯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我爹说，百花各有色和香，京城繁华，江南富庶，北境辽阔，是以才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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