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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痛苦抉择（第1页）

&esp;&esp;吃了个愉快的晚餐，柳嗣义和柳无双十分捧场地吃干净了，阮静楠做的炖牛排骨和奶香炒蛋。柳无双更是憨憨地拍拍肚子表示自己吃得很饱，那模样逗乐了阮静楠和原本心情糟糕的柳嗣义。

&esp;&esp;餐后，柳嗣义一家，有喝餐后茶的习惯。当然，对于柳无双来说是餐后牛奶。

&esp;&esp;品尝着杯中香醇的红茶，柳嗣义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之前生活虽然也是如此平淡。但当他得知自己有冠心病，这个危险的疾病时，安宁的生活无疑是最好的安慰剂。

&esp;&esp;“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柳嗣义皱皱眉，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了，这个时间还来打扰的人，可以称得上是不速之客了。

&esp;&esp;阮静楠站起身来，走向门廊。随着开门声响起，传来她惊讶的声音：“司马然院长，怎么是您？”

&esp;&esp;一个苍老，而充满威严的声音道：“怎么？不欢迎么？”

&esp;&esp;“当然不是，我只是感到很惊讶。”阮静楠连忙解释。

&esp;&esp;“呵呵呵”低沉的笑声传来，司马然院长道，“我是来找柳教授的。不知他是否在家？”

&esp;&esp;“哦，他在的。请进，院长。”

&esp;&esp;一个戴着褐色镶金边圆顶帽的老者走了进来，年龄大约七八十岁，已经花白的头发，却很浓密。他的脸上布满深浅不一的沟壑，炯炯有神的眼中带有一丝疲惫，他穿着灰色风衣，系着绿色羊毛围巾。

&esp;&esp;他将帽子和一个笨重的手提箱，递给站在旁边的阮静楠。

&esp;&esp;柳嗣义站起身来迎接，他露出欣赏的微笑，上上下下打量柳嗣义一番：“英雄出少年，至今还不到四十岁吧？”他伸出手与柳嗣义握握手，“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可是之前应邀去联盟大学讲课，所以一直处于出差状态。咱们也就没见过面，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esp;&esp;柳嗣义连忙谦逊道：“我只是在熟悉的领域，略微有所得，不敢妄言有为。”

&esp;&esp;司马然院长，看到坐在一边，抱着奶瓶吞吐着玩的柳无双，眼神中散发出兴奋地光芒：“这个小朋友一定是柳无双吧，真是可爱。”他从口袋中拿出五六颗彩色糖果，递给了柳无双。

&esp;&esp;柳无双看看柳嗣义，得到同意的眼神后，才安心的从司马然院长的手中抓过糖果，奶声奶气地道谢。司马然院长笑着摸摸柳无双的头。

&esp;&esp;阮静楠端出一杯热咖啡，放在了司马然院长的桌前，院长点头示意，表示感谢。

&esp;&esp;柳嗣义冲阮静楠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柳无双进入房间。阮静楠便牵着柳无双的小手走向二楼的房间。司马然院长的眼神则一直没有离开柳无双的背影。

&esp;&esp;柳嗣义若有所思，邀请他在沙发上坐下：“不知司马然院长光临，有何赐教？”

&esp;&esp;院长不慌不忙的端起咖啡，微微抿了一口，外面已经进入了秋季，恒温机的设定，将秋季的狂放表现的淋漓尽致，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的确能够很好地温暖冰凉的肢体。他眼睛舒服地眯成了一条缝，叹道：“感谢神灵，这温暖的咖啡真是令人身心愉悦。”

&esp;&esp;柳嗣义笑了笑：“说到温暖，我倒不是特别明白，既然我们使用了人工穹顶和恒温机，为何不能将温暖的春季长留于此呢？”

&esp;&esp;院长放下咖啡，笑了笑，道：“生命塔的很多学者认为，春夏秋冬的换季可以很好地提高人体的自身免疫力。根据历史文献显示，地球上，大多数发达国家处于温带地区，他们的身体状况，能够应付几乎所有的极端天气。当然，你非要把人塞进一百度的水中，那就不太合适了。”他再次端起咖啡呷了一口，道明了来意，“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找你吧。”

&esp;&esp;见柳嗣义点点头，他接着说道：“首先是恭喜你，你的作品很完美。”司马院长指了指楼上。

&esp;&esp;柳嗣义脸色一变，他不太喜欢院长用“作品”这个词称呼自己的儿子：“抱歉，那是我的孩子。”

&esp;&esp;院长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当然，每个科研人员，都会把自己的科研成果当作自己的孩子。”

&esp;&esp;柳嗣义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司马院长似是看出了他的不悦，笑了笑：“抱歉，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如果这个观点对你有所冒犯，我愿意道歉。”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歉意包含在内。

&esp;&esp;柳嗣义不置可否，当然，司马然院长也不会等待他原谅的话语：“我们委员会确信你为你的实验，交上了满意的答卷，柳无双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esp;&esp;他顿了顿，接着道：“你之前的项目报告，委员会进行了详细的评估，再结合你的实验结果，我们对于接下来你的研究方向有了定论。”

&esp;&esp;他从沙发旁的手提箱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纸文件袋，并将文件袋递给了柳嗣义，文件袋上标明机密二字。

&esp;&esp;哪怕是在科技极为发达的今天，官方依旧认为，递交书面文件是最为正式也最尊重人的一种选择。

&esp;&esp;柳嗣义打开文件夹，翻看着散发着油墨香气的文件，越向后看，眉头越是拧成了深深的川字。

&esp;&esp;良久，柳嗣义怒火中烧，愤恨地将文件扔在了桌上：“这些东西我不可能同意。”

&esp;&esp;似乎是早有预料，司马然院长不紧不慢地将散落的文件一一收起，塞进了文件袋，心平气和地喝了口咖啡，淡淡地看着柳嗣义：“我想请问，柳嗣义教授！你觉得研究院对你的待遇有所不公么？还是你觉得委员会对你的注资不够？”

&esp;&esp;柳嗣义愤怒地摇摇头，指了指文件袋：“那里面的项目，太不人道了，这不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会做的事！”

&esp;&esp;司马然院长放下杯子，冷冷一笑：“那，请问，柳嗣义，你进行完整克隆人项目的目的是什么？仅仅证明你几年的独自实验不是执拗而是证明真理么？”

&esp;&esp;柳嗣义欲张口辩解，他却根本没有机会。司马院长接着质问：“我再问问你，你认为生命研究院会白白对一个没有任何发展前景，只是为了个人英雄主义的倔强倨傲，来买单么？”

&esp;&esp;他从手提箱中抽出另外一份文件，扔在了茶几上，猛然提高了音量：“我再问问你！你认为这白纸黑字都是放屁么！！？”

&esp;&esp;柳嗣义看到那份文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良久，才颓然坐下，那是他亲手签下的，和研究院的合同。他愤恨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意图回避这一切：“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会让我进行这项研究，我不愿意进行，这是不道德的。我们不能丧失最起码的良知。”

&esp;&esp;院长并不答话，只是再次端起杯子喝尽了杯中的咖啡，他拍了拍文件袋，语气变得柔和：“这项研究就是在造福人类。你可以想象，往小的说，这项研究就是在延长你亲人的寿命。往大里说，在护佑者星系，面对地外文明，我们的文明每前进一步，就意味着更大的优势。”

&esp;&esp;司马院长顿了顿，蛊惑道：“你应该知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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