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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越是这样，顾怀立就越是在意，在此之前顾怀立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直到陈玲玲那句话——除了那句话陈玲玲多一句都没有，看着她被警车带走，顾怀立目光扫到一旁的周成身上。周成看起来很心虚，眼神看都不敢看他，似乎很怕他问些什么。

&esp;&esp;当时他们赶着回来，顾怀立也没多问，回到家中休息了一晚，出柜

&esp;&esp;陈玲玲自然不会对警察说自己儿子是同性恋，喜欢男人，那句话在她后来的供词当中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只是顾怀立的幻觉，但她编出来的动机在顾怀立这个当事人来看错漏百出——她说因为对顾怀立因爱生恨，所以才想对明玉动手。可顾怀立清楚的知道，陈玲玲对他或许曾经有点淡淡的情愫，但那些情愫比起升官比起儿子周成就完全不够看了，正因为周成喜欢明玉不可自拔，她才对明玉起了那种黑心。

&esp;&esp;顾怀立一边觉得自己儿子太过优秀，太让人喜欢，一边心里怪怪的，男人喜欢男人这种事情，他不敢往深了想，那种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esp;&esp;自周明出事陈玲玲被抓，周成整天行尸走肉一样，前段时间家门前堵着各地闻讯赶来的记者，他也不敢出门，浑浑噩噩地待在家里。后来记者散了，他也依然把自己锁在家，他一个婶子隔几天给他送来一些食物和日用品。

&esp;&esp;顾明玉在阳台上看见他时，他正站在枇杷树底下，仰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esp;&esp;周成的样子很不好，头发凌乱，目光呆滞，整个人毫无生气，看起来非常憔悴。顾明玉出院回家，纪林远给他搬了把椅子让他在阳台上晒太阳，自己在厨房里忙活着给他炖汤，顾怀立上街买菜还没回来。

&esp;&esp;周成的视线渐渐和顾明玉重合，他仰头看着他，呆滞的目光渐渐有了神采，然后周成突然眼眶一红，捂着嘴小声地哭了出来。

&esp;&esp;顾明玉有些动容，不知道是不是对周明愧疚，亦或者是动了恻隐之心，顾明玉觉得自己应该去见他一面，从二楼下来，路过厨房时他还往里探了一眼，纪林远哼着歌处理食材，顾明玉像做贼一样，踮着脚走了出去。

&esp;&esp;周成看见顾明玉转头离开，以为他连看都不想看到自己，心里更加难过，站都站不直，蹲在地上呜呜地哭。

&esp;&esp;没想到耳边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周成以为又是记者，连忙止住哭泣，屏住呼吸听外头的声音。

&esp;&esp;“周成，开门。”顾明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周成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抹干净眼泪跳起来给他开门。

&esp;&esp;顾明玉走进了周家的院子，曾经他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进来一步，然而当他站在院子里，心头却并不如何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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