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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页）

&esp;&esp;但她怔怔凝睇，他后续说了什么她都未听清，只知他确实叫了她的全名。

&esp;&esp;她没听错。

&esp;&esp;上一世每当他气恼，就会这般叫她，语气和现在一模一样，萧索冷厉，带着明显的冷调。

&esp;&esp;他高兴时，也会这般唤她，在一次次沉溺的温柔中，伏在她的耳畔带着虔诚，脉脉地唤着声声姜如倾。

&esp;&esp;她被这声震得心颤，但这是、别怕

&esp;&esp;虽是慢斯条理，但仍然能听清话中的“冯公子”三字被他吐得咬牙切齿。

&esp;&esp;深邃的眸底如浓稠的墨砚，沉郁的散不开。

&esp;&esp;他难得失态了，甚至有些方寸大乱，姜如倾莫名感到开心，就像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esp;&esp;他越是这样挖苦，她反而越不怕他。

&esp;&esp;两人的距离不过两指，她不避不闪，直勾勾地盯着他，反讥道：“镇国公在魏国只是个闲职吧？”

&esp;&esp;那人倒没料到她会如此一问，呼吸微凝，嗯？

&esp;&esp;姜如倾趁他震愣，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双眸莹动：“不然怎么会无聊到关心起小女子这般儿女情长之事。”

&esp;&esp;她往后退了两步，见那人的脸色又往下沉了沉，思及刚刚他那般逗她，什么一见钟情，什么镇国公夫人，她也要取笑回来，反正日和与他也不会有交集。

&esp;&esp;眸心微闪道：“如果裴大人真好奇，您老人家不怕麻烦的话，我就出个话本捎给您，如何投，怎么合都会详细无余，到时候看得面红耳热可别怪我。”

&esp;&esp;说完就像阵风跑远了，她怕不跑快点，就要被活剥生吞，但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那人在她话音刚落时似是轻笑了声。

&esp;&esp;如沾水的羽毛般，轻轻落下，勾得人心痒痒。

&esp;&esp;-

&esp;&esp;许是白天见到了裴文箫的缘故，这晚的觉睡得极不踏实，梦里都是他，声声唤着她的名。

&esp;&esp;她不知道他是否有情动的时候，但她却是假戏真做了，在找到芳沁的那天。

&esp;&esp;是他帮她一起给芳沁填了土，入了棺。

&esp;&esp;她梦到的就是那个夜晚。

&esp;&esp;他没去军营练兵，也没在书房处理公务，而是留在了房里，不发一言地坐在她身侧，没有平时的夹枪带棒，也没有安慰，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她。

&esp;&esp;她的眼框已泛朝气，雾湿湿，但却始终没有落下泪来。

&esp;&esp;她的眼泪流尽在母妃下葬前的每一个漆黑的被窝里，早就忘记怎么哭了。

&esp;&esp;窗外的风声凄鸣，在她听来，就像是呜咽，连风都比她会哭。

&esp;&esp;姜如倾躺下，将锦被拉高，把自己裹得很紧，眼睛疼得发胀，却泣不出泪，连熟悉都失了灵。

&esp;&esp;被褥被掀开一角，裴文箫覆了上来，开了口：“姜如倾，还未盥洗就要睡了？你怎么这么不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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