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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第1页）

&esp;&esp;这、这么直接的吗？

&esp;&esp;不委婉就算了，连一点点起承转合都没有？

&esp;&esp;何子殊头还有些沉。

&esp;&esp;昨晚的记忆其实很浅，很难言状，断片称不上，但他说了什么，陆瑾沉又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想不起来。

&esp;&esp;跟个哑剧似的，还是信号极差，不断闪着黑白雪花片的那种哑剧。

&esp;&esp;在蒙上被子的那个瞬间，何子殊最混乱却也最清醒。

&esp;&esp;掀了被子后，凉风一浇，思绪反倒疲软着跌了下去。

&esp;&esp;就跟半睡半醒间做的梦一样。

&esp;&esp;醒透的同时，也忘了大半。

&esp;&esp;如果没有陆瑾沉，何子殊可能真的会觉得，是自己喝醉了，做梦了。

&esp;&esp;可现实教他做人。

&esp;&esp;因为陆瑾沉在这里逮他。

&esp;&esp;不仅坐在这里逮他，还问他“想起什么了”。

&esp;&esp;这一瞬间，昨晚作孽造的榫，今日还债建的卯，“啪嗒”一扣，在何子殊脑海，贴的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

&esp;&esp;他仍旧没多少记忆，但陆瑾沉这话，不是逼他“想起了什么”，而是直白的告诉他，他昨晚的确是“干了些什么”。

&esp;&esp;何子殊根本不敢看陆瑾沉：“我昨天…喝醉了。”

&esp;&esp;小流氓语录。

&esp;&esp;渣男语录。

&esp;&esp;耍流氓耍得清清楚楚，又渣得明明白白。

&esp;&esp;陆瑾沉忍笑：“酒好喝吗？”

&esp;&esp;何子殊顿了顿，摇头。

&esp;&esp;昨夜一口酒。

&esp;&esp;今日两行泪。

&esp;&esp;何子殊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哥，我亲…碰到你了吗？”

&esp;&esp;一个“亲”字只发出了半截气音，何子殊立刻跟烫口似的收了回去，改为了“碰”。

&esp;&esp;陆瑾沉一怔，他发现自己真的没法预料他家小朋友的反应。

&esp;&esp;比如昨晚乖得要命、主动凑上来的亲吻。

&esp;&esp;比如今天这句“我亲到你了吗”。

&esp;&esp;陆瑾沉笑着把话抛了回去：“你觉得呢。”

&esp;&esp;透过窗帘，恰好卷了点碎风进来，吹在侧边颈间的肌肤上，一路从脖颈麻到尾椎骨，何子殊声音更低：“我记不清了。”

&esp;&esp;陆瑾沉抬眸，看着何子殊，挲了挲指尖。

&esp;&esp;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esp;&esp;小朋友这反应不是不够，而是偏了点，岔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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