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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砰、砰、砰。”
&esp;&esp;看着那个半盏茶前刚见过的笑脸,叶可可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就在她想要开口时,还在做鬼脸的叶茗却突然一下子从面板上消失了。
&esp;&esp;“试用时间到,请充值开通此功能。”
&esp;&esp;一行大字取代叶茗的脸出现在原地。
&esp;&esp;作为不差钱的丞相千金,叶可可想也没想就点了写有“充值”的按钮,谁知紧接着,面板上又弹出了新的字:
&esp;&esp;“处理中,系统繁忙,请稍后再试。”
&esp;&esp;下面还有一行更小的:“如遇到问题,请联系我们。”
&esp;&esp;叶可可:“……”
&esp;&esp;她熟门熟路地把这欠揍的乌龟精拍到了墙上,然而准备把它丢出去的手却顿了顿。最后少女咬了咬牙,把被子往里挪了挪,然后把面板平放在自己身侧,才缩进了被窝中。
&esp;&esp;等到叶可可一觉睡醒,相舍的花圃已经空了。早就习惯了叶夫人三天两头换花圃的管事压根没问缘由,一大早就组织仆役扒花掀土一条龙,然后带着满载的“战利品”等着小姐检阅。
&esp;&esp;看着“横尸遍野”的连翘,少女吩咐道:“将这些连翘的根与茎杆分开,洗净包好,再将花晒干,找几个绣娘绣成荷包。”
&esp;&esp;管事连连应是,倒是玉棋听得有些迷茫,“小姐,您这是?”
&esp;&esp;叶可可语气平静:“我昨夜才想起来,这连翘可解热毒,是一味良药,如今天气渐热,茗姐在宫中无人照顾,我这当妹妹的总要多想着她点。”
&esp;&esp;“把香囊给每个院子都系上,剩下的全部送到宫里,就跟茗姐说,我弄好了给她泡水喝,”这么说着,少女仿佛不经意一般提起来,“哦差点把连内侍给忘了,既然名字这么有缘,咱也别厚此薄彼,给他那份——多塞点。”
&esp;&esp;管事办事非常麻利,连着数日,相舍四处可见晾晒的连翘,让回家休沐的丞相大人都惊了一下。叶夫人看了一个多月连翘其实也有些腻了,趁此机会欢欢喜喜地买了新花。
&esp;&esp;至于连内侍收到一大包去根连翘后是何想法,叶可可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接连数日,都再没有不长眼的扒她窗户。
&esp;&esp;清明将至,秦斐一口气给群臣从寒食放到了上巳。按理来说,叶宣梧应该趁此机会拖家带口回乡祭祖,然而他老家实在太远,再把休沐扩一倍也没法一来一回,加上诸事繁杂,便在相舍中遥敬了天地和爹娘后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esp;&esp;叶可可有样学样,一本正经地对着书案打了一下午的瞌睡,才在叶夫人凉凉的目光里换了一身新胡服,带着玉棋出门去了。
&esp;&esp;大夏朝民间风气是一年不如一年。早些时候,寒食和清明都得沐浴正冠再闭门哀思,后来就变成了上午扫墓下午踏青,到了现在,不仅踏青不能丢,晚上还有不少人喝酒赌钱,更有甚者更是会红袖添香,一夜风流。
&esp;&esp;叶可可出门的时候,月上正中,正是坊市最热闹的时候。在这难得没有宵禁的日子里,喧闹的人群和密集的货摊汇成了一条火龙,从北一路烧向南,贯穿了整个京都。少女随手从货摊上选了个猴子面具,煞有介事地挂在脑袋顶上,又选了一个福猪,罩到了玉棋的脸上。主仆二人缀在一群年轻公子的后面,随着人潮一同往城南移。
&esp;&esp;“春满楼今儿晚那个传诗大会,贤弟要不要上去一试身手?”
&esp;&esp;调笑的声音从二人的前面传来,因距离的原因,本该被嘈杂盖过的人声还未被削弱,听起来倒还有几分本真。
&esp;&esp;被点名的那人迟疑道:“我就算了吧……那花魁明说了要当场作诗,比她高明者方得彩头,要是上台作不出来,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esp;&esp;却听另一个人答道:“那花魁不过妓子而已,如此施为不过为哄抬身价,难道还能作出千古绝句?我看你是怕春宵帐暖,在美人面前露了怯吧!”
&esp;&esp;此话一出,几人哄笑了起来。
&esp;&esp;此时一行人已走到了城南,春满楼为了传诗大会特意在水上搭了露台,配上随着叶风飘扬的层层纱帐,引得无数行人驻足围观。
&esp;&esp;吉时未到,花魁尚未现身,倒是前些日子还要死要活的鸨母春风满面地站在台上揽客,时不时便与熟客打情骂俏几句。
&esp;&esp;叶可可找到附近的一家面摊,拉着玉棋坐下,抬手便向老板打了个招呼,“两碗阳春面!”
&esp;&esp;老板笑呵呵地给她俩一一盛了,还不忘一人撒了一把葱苗,将热气腾腾地大碗放到了桌上,“两位小姐也是来瞧这新花魁呀?”
&esp;&esp;“是啊,老板。”玉棋率先说道,“我俩
&esp;&esp;这是一个白怜儿从未料到的回答,不过很快,她的笑容里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真心实意,“叶小姐这话,怜儿可就听不懂了。”
&esp;&esp;“我记得,怜儿小姐是歌妓,对么?”叶可可问道。
&esp;&esp;“是的,多亏爹娘给了奴家一副好嗓子,这些年才勉强吃得饱饭。”白怜儿轻声细语,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
&esp;&esp;“怜儿姑娘可能也知道,我大伯是这红粉堆里的状元郎,拜他所赐,我对这销魂窟里的事儿也有几分了解,”叶可可道,“江南才子辈出,文人墨客不知凡几,他们自诩与凡夫俗子不同,去秦楼楚馆只为吟诗作对,以结交红颜知己为雅事,是以,江南清倌众多,且大多出身不凡,且有一技傍身,怜儿姑娘想必也是其中之一。”
&esp;&esp;“小姐说得不错。”白怜儿柔顺地点头。
&esp;&esp;叶可可继续说道:“像怜儿姑娘这样的清倌,出场资费一向丰厚,若我没有猜错,姑娘应当已经赎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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