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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1页）

&esp;&esp;……

&esp;&esp;“本来今天应该由扇通知你的，但我不想就这么不告而别。”

&esp;&esp;“我们刚刚吵了一架，抱歉让你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

&esp;&esp;少女断断续续解释着，那些刻薄的指责令她眼里水汽弥漫。说到最后，她已然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esp;&esp;通过常夏的一番话，我逐渐想起了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

&esp;&esp;那位不速之客踏暮色而来，突然推开了训练室的大门。

&esp;&esp;“我来看看我的未婚妻都在做些什么”如是作出解释，扇环抱双臂沉默地看完了整场练习。最后他用硬邦邦的语调呼唤少女的姓名说：“常夏，过来。”，便转身离开了。

&esp;&esp;同扇之前的行为对比，他的表现算是老实，所以我也放送了警惕，本以为是大少爷心血来潮接未婚妻下课的经典情节，却不想竟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和。

&esp;&esp;尽管常夏有意把事情说得轻松，我也能猜出扇私下阴阳怪气的模样。

&esp;&esp;真是可怜。

&esp;&esp;对常夏的遭遇感到万分同情，我将她抱进怀里，像在安慰一个脆弱的婴孩，用手掌轻抚她的后背：

&esp;&esp;“怎么可以说这么过分的话！”

&esp;&esp;“我从未觉得常夏失职，在我心里你是最认真、最体贴的老师，你就是最好的……”

&esp;&esp;但在给予常夏安慰的同时，好奇比同情更深，它不断地催促我进一步发问：

&esp;&esp;“但常夏的想法是什么？”

&esp;&esp;“我给你添麻烦了？一定要走么？”

&esp;&esp;“……你讨厌我么？”

&esp;&esp;常夏真的故意纵容我，在训练里投机取巧么？

&esp;&esp;对于我是扇前任未婚妻这件事，她到底作何感想呢？

&esp;&esp;不光是行动，我要从常夏嘴里知道答案。

&esp;&esp;在我“表露真心”后，常夏终于克制不住紧绷的情绪。她将脸蛋贴上我的脖颈，炙热的水滴濡湿了我的衣领：

&esp;&esp;“我喜欢和你相处。你很漂亮、很温柔、术式也非常高贵……”

&esp;&esp;后面常夏的告白我并没有听清。我只要确切的答案，后面的理由根本毫无意义。

&esp;&esp;我讨厌扇，他刻薄、傲慢、小肚鸡肠，就母亲所言像极了我的父亲。

&esp;&esp;但他的妻子常夏却没那么糟糕，她温柔、体贴，她愿意照顾我、保护我免受扇的责难。

&esp;&esp;明明常夏更喜欢我，但他俩却因为婚姻关系密切连接，让扇有了主宰常夏的可能。

&esp;&esp;好在不是每段婚姻都像母亲和父亲那样紧密到令人作呕。或许这次我可以做的更多——

&esp;&esp;比如把常夏从扇那里抢过来。

&esp;&esp;只要这般思索，从未有过的情绪便在我心间跃动。

&esp;&esp;……

&esp;&esp;傍晚归来的直毘人拉开了我房间的纸门。

&esp;&esp;直毘人刚刚洗漱过，半干的短发被他随意地抓至脑后，唯有几缕碎发垂于额上，随他的动作落下小小的水珠，将蓝色的浴衣洇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esp;&esp;氤氲的水汽环绕在直毘人周身，觉得酷热难耐，他索性将一条胳膊从衣袖中抽出，悬挂在大开的前襟内，上身精壮且布满伤痕的肌肉基本一览无遗。

&esp;&esp;我将早就备在床头柜上的凉麦茶端到他面前。

&esp;&esp;直毘人笑着将茶水一饮而尽。接着他坐在我身前，用手臂托着腮部，慵懒地朝我发问说：

&esp;&esp;“我不在的日子里，我们泉鸟身边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么？”

&esp;&esp;要事缠身，家主会在夜晚来临前这样同我闲聊。

&esp;&esp;直毘人一只手托着脸颊，一只手则搁在小腹上，哪里都不方便我触碰。我寻思许久，只好用手指撩开他滴水的额发，在为他擦拭细汗的时候，将体术课的变动“说”与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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