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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1页）

&esp;&esp;“他老婆是护士啊？”这个白岐玉倒是不知道，游戏公司么，大家都不爱打听别人私事。

&esp;&esp;“嗯，”厉涛歌回了一条手机消息，才抬起头，“中医医院的。之前公司体检时，我碰巧见过她，一看脾气很好、特温柔一女的，我还夸她说老马有福气。”

&esp;&esp;厉涛歌的手机震个不停，似乎很忙，一直在处理消息。

&esp;&esp;看着厉涛歌专注时不羁而俊朗的侧脸，白岐玉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老马和罗太奶之前的关系，便听韩嫂敲响了门。

&esp;&esp;“晚餐准备好了，先生去用餐吧。”

&esp;&esp;韩嫂看到厉涛歌在这，愣了一下，也招呼他去用餐。

&esp;&esp;白岐玉这才发现，天全黑了。

&esp;&esp;双棱形的镂空天窗黯淡下来，隐约能看到月光与围绕的晚云。

&esp;&esp;二人便移步餐厅。

&esp;&esp;餐厅估计是纯私人用途，面积不大，只有一张八仙桌位于正中。

&esp;&esp;但装潢精致典雅，古色古香，有很多玄学范畴的装饰品，给人以难以言喻的震撼感。

&esp;&esp;尤其是两整面墙壁的全覆盖岩刻画，一群裹在繁琐多彩的衣袍里的人绕着火载歌载舞，手里是各式古怪的器具，地上摆满了牲畜头颅与漆黑的柱状的多刺长棍。

&esp;&esp;见白岐玉感兴趣，韩嫂介绍到，那是萨满的土地祭祀，为大地献酒，需要擎神刀祷祝，诵唱神歌。

&esp;&esp;图中正是司俎人在跳神调‘鄂啰罗’”。

&esp;&esp;“鄂啰罗？词牌名？”

&esp;&esp;“不是，”韩嫂解释道，“是一句无意义的咒文，也有文献说是表达‘臣服’之意的请神小调。”

&esp;&esp;餐间，白岐玉没忍住，说了老马的事情。

&esp;&esp;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步入深渊，疯狂、死亡，他很难不去做一个最恶最痛的猜测：

&esp;&esp;会不会，这些人，都是被他连累的？

&esp;&esp;如果说威哥与杨屿森的死是意外，是下水道的诅咒，那老马又是怎么回事？

&esp;&esp;只一闭上眼，视频里老马不似人类的恶毒的低语，以及疯狂骇人的形象便浮现眼前。

&esp;&esp;这样的结局实在太过残忍，即使现代医学能将他拯救，未来面临的，也是充斥着审视、疑虑、厌恶的社会性死亡。

&esp;&esp;白岐玉经历过，知道这样的有色眼光能逼人发疯。

&esp;&esp;或许，这一切诅咒与悲惨的死亡，与什么地下水道，什么防空洞全无关系，唯一的可笑原因就是因为接近了白岐玉——祂的存在让他也成为诅咒的源头，像无边蔓延的病毒，一旦沾上，便谁也逃不出。

&esp;&esp;白岐玉轻轻张口，声音像薄冰一样支离破碎：“是不是我害的他们？如果我没有去招惹祂……”

&esp;&esp;“你不要这样想！”厉涛歌沉声打断他，“你是受害者！”

&esp;&esp;白岐玉痛苦的摇头：“或许秦弟马对我的怀疑是有理由的，我一路走来，那么多朋友……”

&esp;&esp;“不会是你。”

&esp;&esp;白岐玉惊讶的朝声音方向看去，安慰他的竟然是秦观河。

&esp;&esp;他的声音是一贯的沉稳、漠然，说出的话却是温暖的：“根据时间线来看，威哥和杨屿森出现症状时，你还没来靖德市。”

&esp;&esp;“可是，老马没去过地下水道，却也……”

&esp;&esp;“目前的证据，虽然没法证明这一切和青岛之旅的关系，但能证明的是，与你无关。”

&esp;&esp;“……你不会是说好话，哄我开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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