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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帐的帘子厚重,一放下来,大漠里呼啸的风声顷刻被遮掩着毫无踪迹。上官嫃呆呆地跪坐在床铺上,失神地望着自己的手臂,并未察觉有人进来,直到司马银凤逼近地问:“太后似乎有心事?”
上官嫃心中一惊,从容地将衣袖放下,“皇姐劳累了,怎么不在帐中休息?”
司马银凤满面倦态,不似从前那般锋芒毕露,叹道:“我想叫你看个东西,又担心你情绪过激,便先来问一声、”
“皇姐想叫我看什么?”上官嫃定定地望着她。
“我们在大漠里遇见了押解犯人去扁州的队伍。”
上官嫃喜出望外,表情刹那又僵住了,静静地不发一言地瞪着司马银凤,似乎预料到了什么,手指便剧烈颤抖起来。司马银凤握住她的手,痛心道:“他们被风沙埋致死,后又被暴晒多时,已被晒成了干尸,面门难忍……只想叫你去认一认你爹,好焚了骨灰回去下葬。”
打至183
上官嫃僵了许久,嘴角微微抽搐,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等一会儿。”
“嗯,我在帐外等你。”司马银凤戚然地望了她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上官嫃猛地捂紧了胸口,大口大口喘气,生生地将悲伤吸进肚里不着痕迹地消化掉。她极度恐惧,又必须撑下去,世上已再无亲人,最疼爱她的爹此刻就躺在不远处,等她去认,等她带他回家。她还记得,娘亲的墓穴有两口石棺,其中一口是爹留给自己的,她要带爹回到娘身边,让他们重聚。
上官嫃骤然爬起来疾步冲出寝帐,对背对着自己的司马银凤说:“我们走吧。”
此刻,查元赫正站在一丈开外,怔怔地望着她。司马银凤侧头唤他,“你也一起去好了。”说着,她便拢着防风斗篷朝小帐去了。上官嫃失魂落魄地随着司马银凤,并未在意查元赫朝自己伸来的手,只自顾自地朝前走,好似只剩下一具躯壳。查元赫抿紧了唇快步跟上她,护在她身后,生怕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突然晕厥倒地。
这一段路极近,怎么好像走了一世那么长。帐里守卫的士兵掀开帘子,现出里面两排用白布遮盖的尸首。上官嫃顿了顿,垂头钻进去。
司马银凤抬了抬手示意,士兵便将白布扯开。数十名干尸呈现在眼前,那些皮肉干枯粘连在骨骼上,面容惊悚至极,头发稀疏枯黄,就像传说中的恶鬼一般。上官嫃侧目瞟了几眼,便不敢再看,肚里一阵汹涌好似翻江倒海,忍不住扭向一旁干呕起来。其实口里什么也没呕出来,只是眼泪先簌簌扑落了。查元赫揽住她的胳膊,心疼得无比复加,却不知要说什么才可以安慰她。
司马银凤轻声道:“若是不敢,改天吧。”
上官嫃死死咬住下唇,踉跄几步冲到那些干尸当中,一面泪流,一面细细打量。查元赫在一旁看的揪心,恨不得将她拖出去,好不让她刚结痂的伤疤又再次溃烂流血。
上官嫃剧烈颤抖的手翻动着一具具干尸身上褴褛的衣裳,终于在其中一具面前跪了下去,泣不成声。
司马银凤快步走了去,瞠目端详,问:“是他么?”
“是……亵衣的袖口有娘亲绣的花纹……”上官嫃攥着尸首的袖口,隐忍的哭泣渐渐变成嚎啕,声嘶力竭。查元赫从身后抱住她,用自己的胸膛包裹住她颤抖且冰冷的身体,埋首在她颈间哽咽道:“还有我,娘子,我一直都会在……”
上官嫃渐渐伏地痛哭,她许久没这样哭过,最近的一次,仿佛是在太液池边,她以为那是便穷极了一生的眼泪,原来不是,伤痛不曾麻木,而是逐渐加深。丈夫、爹娘、家族,一丝丝从她生命中被剥离,她终究落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就算躲在大漠里,仍然逃避不了如此残酷的命运。为何要甘心忍受?为何只有无尽的忍受……她从未争过什么,但也是时候争点什么了。此仇,不共戴天……
漆黑的帐里燃起了一点火光,司马银凤提着灯笼慢慢走近床边,见上官嫃仍然坐在角落里纹丝不动,好似丢了魂一般,只是等着空洞的双眼。查元赫趴在一旁睡得正熟,轻微的鼾声中海透着几分天真。
司马银凤望着上官嫃低声说:“你知道左右命运的可以是别人,也可以是自己。公孙一族因受凉王怂恿意图弑君才惨遭灭族,皇上喘疾突发全因酒中被凉王的人吓了毒,你父亲更是如此冤死在大漠之中。如今朝堂诡异,忠良陆续被害,摄政王一心培植自己的势力,罔顾社稷。上官嫃,你饱读圣贤书,知书达理,难道要做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徒有虚名的皇太后吗?”
上官嫃缓缓抬眸,晦暗的眼中再也不复往日清明,她气若游丝却无比坚定道:“我不要。我是皇太后,我要回去告诉所有人,是谁弑君,是谁逆谋,是谁在扰乱朝纲,是谁让社稷陷入风雨飘摇。”
“好,我会助你。”司马银凤慢慢走近她,用灯笼照亮了查元赫的脸庞,“可是他呢?元赫生性耿直,为人仗义,他会为你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可是你真想看见他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的场面么?我承认我自私,不想他牵涉到那些无法明辨的是非当中,你可割舍得下?”
上官嫃一合眼,满眶的泪便倏然滚落,嘶哑的声线中透着一股恍若隔世的沧桑。缓缓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阳光般的笑靥,是她陈年旧梦中唯一的光亮,与其让这光亮在阴霾里渐渐湮灭,倒不如放逐他去更加光明的地方,如那些翩翩白鸽,遨游蓝天。
司马银凤已然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提着灯笼转身离去,帐内又陷入一片昏暗。上官嫃伏在查元赫身上,湿漉漉的嘴唇贴在他唇瓣辗转,“元赫……再唤我一声娘子,可好?”
可惜,凄凉的静谧中,徒有她肝肠寸断的哭泣。
弦月如钩,夜幕漆黑,不似往日的深蓝。营地间篝火寥寥,这是大漠里最后一夜,明日就要进城了。疲惫的士兵们随便吃了一阵便回营帐休息,几只骆驼也相继趴下,驼铃叮当作响。
帐内充盈着肉香,在大漠里能吃上肉便是极奢侈的,查元赫却直愣愣望着菜肴发呆,丝毫没胃口。司马银凤这一番也着实受累了,微微咳嗽了一阵,抿了口水,道:“不管你作何想,都必须打消那年头,她是你舅母,这辈子都是。回去之后,我会请求皇上将你调走,去戌边。”
查元赫戚然道:“男子汉大丈夫,焉能始乱终弃?娘,请恕孩儿不孝。”
“何止是不孝!”司马银凤气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身怀六甲,难道抛妻弃子就是大丈夫所为?”
查元赫傻傻捂住火辣辣的半边脸,磕磕巴巴道:“她……她……她怀孕了?!”
“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身怀六甲……”隔着帘子,帐外的上官嫃只听清楚了这一句话。她收住已经在掀帘子的手,缓缓摸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步步往后退,最终扭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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