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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退了两步,然而,在这罕为人至的地方,哪怕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杀手向他逼近过来,他甚至已经能听到那鱼线绷紧后嗡嗡的声音。绝望间,他忽然放弃似的摊开手,说:「好吧,不做杀手,就死于杀手之手,这也许就是我的宿命吧。」看到杀手赞同地点着头,他忙又摆着手,补充道:「但!但是,死之前,你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吧。」杀手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来:「怎么,你还要提要求?看来不该因为觉得你有趣就耽误这么多时间的。」短暂考虑一下,他摆摆手,「算了,反正也让你啰嗦了这么久,再稍等一下也无妨。那说吧,你要什么?」他暗暗咽了下口水,捏着拳头,鼓起勇气,说出了那个多年在他心底的,久久未能实现的愿望:「你要请我吃一顿徐记叉烧包!」杀手显然完全没有料到一个人死前的愿望会是这样的,一脸错愕。「徐记……什么?」「徐记叉烧包!」他忽然激动起来,全然忘了自己是个临终的人,眼中流露出一种梦幻般的神情,「你居然不知道这家最有名的叉烧包店吗?采用特种猪精瘦肉,历经十二道工序,声名远扬,全年无休,任何时候都排着几公里长队。从我十岁起,我就梦想吃一顿传说中的徐记叉烧包,但那九曲十八弯的队伍总让人望而却步呀!」「即使是我请你,队伍也不会因此而缩短啊。」「no,no。」他神秘地摇着手指,「你是特殊的……」半个小时后,当两人站在徐记叉烧包的门口时,他很是雀跃,而杀手却是一脸「我为什么会答应做这种事」的表情。他们买了票,走过长长的队伍,直接到了最前面的厨师跟前。「去排队。」厨师头都不抬的说。他向杀手使了个眼色。杀手露出很不情愿的表情,然而,仿佛被承诺的力量压倒了,磨蹭许久,终于做了那个动作——把大衣微微揭开,把里面的某样东西向厨师一亮。厨师的脸色马上变了。「不好意思!马上给您!」后面排队的人不乐意起来。「凭什么?怎么能插队呢?」他又向杀手眨眨眼。杀手很艰难地又向那人做了一次相同的动作。这下,任何人都不再有异议了。饭桌上,他热情地把叉烧包跟杀手分享。「来来,不要客气,反正是我请客!」然而不是我付钱么。杀手心中五味杂陈。他一口吞下一个包子,一脸天真地问:「说起来,你从没有去了解过那些你要杀的人吗?」杀手淡然道:「没有必要。」「可是,《杀手指南》上说最好对一个人有全方位的了解,成功的可能性才更大啊!」杀手不以为然地哼一声:「纸上谈兵。现在竞争那么激烈,无照经营的人也越来越多,哪有那么多时间?而且……」他忽然一顿。「什么?」他抬头,双颊泛起满足的红晕,一张嘴油光透亮。「不……你快吃完。」不知为何,杀手好像有些烦躁。「别忘了,我们的事情还没结束。」在吃下四十个叉烧包后,他拍着鼓胀的肚皮,和杀手重新回到最初见面的地方。他知道最后的那一刻毕竟还是要来了,但是,此时的他已经不再畏惧。摸着肚皮,他幸福地笑起来。「来吧,吃到了徐记叉烧包,还是对方付费,我死而无憾了。」说着,坦然地闭上眼睛。脖颈上的那道冰凉的细线比预料的迟来几秒钟,紧接着,有些急躁的,甚至有几分慌乱地猛然勒紧。强烈的呕吐感袭来,缺氧感接踵而至,他顿时像只搁浅的鱼般张大了嘴。死亡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他想,没有造型,没有诗意,没有美感。杀手这个职业,果然还是适合存在于小说和电影当中啊。身体忽然间向后一倒,重重跌坐在地上,脖子上的丝线蓦地抽走,一股空气倏地涌进来,他瞬时清醒,剧烈咳嗽起来。杀手不知怎么了。背对着他,身影僵硬。接着,猛然飞起一脚,踢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发出巨大的「咣」的一声。「可恶!」他好像非常生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沉默许久,他回过头,脸上居然是那么深的挫败感。「的确……」只听他喃喃说道,「杀手,是不应该去了解他要杀的人的。」《十二月》作者:bevelvet冷风裹着黑夜在狭窄的街道上呼啸而过,铁铸的广告板被吹得嘎嘎作响,枯叶和纸屑打着旋飞走。菲尔德躲避着风从翻倒的垃圾桶里掘出来的塑料袋,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缓慢前行。远处传来隆隆的声音,仿佛是极远的雷鸣,但菲尔德却没有听到,他已经习惯了这座城市的声音。他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尽管这里应该离他住的地方不远,但他从来没有走进这块到处是闭塞小巷和胡乱搭建房屋的地区,每一个街角看上去都像是他知道的所有街角。在寒冷的十二月深夜外出虽然很不明智。但菲尔德并不情愿回到自己租住的房间里,那里更暖和,但却和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一样冷清。没有微笑或者滚烫的汤等待着他,只有他带回家的无穷无尽的工作。他并不恨自己的工作,当然也不爱它。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在新年来临前做完所有的活儿,自己就付不起那一大堆账单。但当他在深夜徘徊在街道上时,他的老板已经到达某个遥远的亚热带岛屿,一边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一边喝着冰柠檬汁。而这也正是菲尔德的梦想。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买下某幢海岸边的别墅,甚至是一整个岛屿。这种想法从他小时候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亚热带岛屿时就在他心里扎下了根。他打了个喷嚏,把思绪从远方的岛屿牵回到寒冷的城市街道里。菲尔德发现自己如果不想被冻僵,要么就立刻找到回家的路,要么立刻找到个温暖的房间。但这些该死的街道彼此之间是那么相像,他转过一个拐角,又一个拐角,一个比一个看上去更希望渺茫。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他忽然感觉空气不那么冷了,气温似乎突然上升了十度。他跟随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暖感觉,转过另一个街角,发现在两条街道交汇的地方矗立着一个小酒馆,被灯光映成橙色的玻璃上水汽蒙蒙,热量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他快跑几步,冲进酒馆。那里面太暖和了,强烈的反差让他颤抖起来。「晚上好,先生。想喝点儿什么?」菲尔德听见有人对他说,但他嘴唇哆嗦着,什么都说不出来。「哦,先生,我看您给冻坏了。来杯热巧克力吧,加点儿白兰地怎么样?」菲尔德点点头。几秒钟后,一杯热腾腾的巧克力被塞进他僵硬的手里,那么烫,就像是岩浆。他喝了一大口,巧克力滑下他的喉咙就像是岩浆涌入大海,他血管里冰冷的海水被烧热,沸腾起来。热巧克力喝完了,他也不再颤抖。菲尔德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个非常小的酒馆,只有几把高脚椅,而他背后就是临街的玻璃窗。在他前面是吧台,吧台后面站着一个年轻人,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他只穿着一件衬衫。当然,酒馆里非常暖和,暖和得有点儿过头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鼻子里嗅着巧克力的香气,他却想起了和煦的春日。「再来一杯吗?」年轻人问。菲尔德这才仔细看看他:褐色的头发和瞳孔,皮肤很白,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菲尔德点点头,接过另一杯巧克力。然后发现酒馆里算自己在内只有两个人。「酒馆是你开的?」他觉得自己终于清醒了。「对,我既是老板,也是调酒师和招待。」年轻人歪着脑袋,微微一笑。菲尔德觉得他的笑容很好看,像某种久远时代的食草动物。「我叫菲尔德。」他伸出手。对方也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掌。「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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