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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公主听到什么“龙涎香缭绕、音乐流淌”,赞许地点头,上至高贵的公主、下至山野村姑,哪个愿意草草地以身相许啊,听到最后一句“洗白白”,不禁俏脸含羞,俯身在周宣肩头轻咬了一下。嗔道:“色表兄!”哈欠会传染。周宣的假哈欠引来了清乐公主地真哈欠,清乐公主这几天担惊受怕。也算是心力交瘁了,刚才又是骑马逃跑,又是夏侯流苏来追,折腾了半夜,养在深宫之中的娇贵公主何曾吃过这样地苦,真是累坏了,现在偎依在她信赖的男子的怀里,暖暖的、汗汗的,那有力的心跳象是催眠曲,不一会就睡着了。周宣坐得很不舒服,古柳树干结瘤突起,硌得背脊生痛,清乐公主又几乎全压在他身上,把他当褥子了,真是没办法,忍吧,有这样的大美人抱着你还能抱怨什么!明月西斜,四周愈静,只有闽江水奔流不息,偶尔能听到乱石中有蟋蟀地鸣叫,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劣虫,上不了台面的。软玉温香在抱,周宣起先睡不着,手搁在清乐公主细腰圆臀上轻轻抚摸,虽然隔着一层绸裙,也能感觉那肌肤的光滑细嫩,心里挺美的,大难之后必有艳福啊!又想起夏侯流苏,夏侯流苏刚才说到雪峰山不是来抓他,那是抓谁?抓盘族长?她清源的跑到福州来抓一个山哈小族长做什么?又想起四痴,今天事多,还没给老四换药呢,老四肯定自己换了……周宣想着想着,敌不过倦意,歪靠在树干边、抱着清乐公主睡着了。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寅末卯初时分,清乐公主被冻醒过来,闽地虽然气候温暖,但在这仲秋的野外、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还是很有些凉意的。清乐公主往周宣怀里缩了缩,可还是冷,恨不得钻到周宣衣袍里面去,身子磨蹭之际,腰腹突然感觉被一火热之物硌着,便坐起身,手探过去摸了摸……清乐公主差点大叫起来,心里迅速重温那些看过地春宫画和春宫人偶,感觉很不一样呀,竟然是这样的吗?清乐公主好奇心极度膨胀,眼睛睁得老大,使劲看,却看不清,月亮已经西沉、晨曦还没显现,只有浓重的黑暗充塞于天地之间。清乐公主握了又握,掌握其大概,一颗芳心“怦怦”狂跳,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少女的羞涩,一不做,二不休,摸索着来解周宣青色长裤的腰带。周宣穿地是山哈男子的服饰,腰带绕了好几圈,清乐公主费了好大的劲才松开那绣花的腰带,现在她一点也不觉得冷了,面红心跳,身子微颤。第一缕晨曦宛若一支利箭,刺破了浓重黑幕的包围,片刻功夫,东边天际万箭齐发,黑暗很快退却,闽江畔的黎明到来了。裤腰褪落。真相显露,清乐公主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傲立倔强之物,都快成斗鸡眼了,纸上得来终觉浅呀,还得实物观摩,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太凶恶、太狰狞了!周宣这时也被冻醒了,清乐公主离开了他地怀抱。连裤子也被褪下,能不冻醒吗?睁眼一看,晨曦中,美丽的清乐公主跪坐在他身边,长发披垂,粉面娇羞,而神情专注。顺着她目光望去……“哇!”周宣大叫起来,跳起身扯上裤子,一手抓裤腰,一手指着清乐公主:“你你你,太非礼了!”清乐公主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咬了咬嘴唇站起身说道:“就是看看嘛,又没有怎样,反正我是要嫁你的。看看也不要紧。”“你有理,你有理!”周宣飞快地扎起腰带,扑过去将清乐公主挟在腋下,狠狠打了两下她的后臀,这才放开她道:“没见过你这样地公主,可谓色胆包天。”清乐公主双手往后抚着臀部。噘嘴道:“你才色,你是色表兄!”两个人嬉闹了一会,便顺着闽江往东,赶到鼓山再说,清乐公主已经穿上那条黑丝小亵裤,她骑马,周宣牵着马缰步行。清乐公主戴着那花冠,眼睛在周宣身上瞟来瞟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憋着笑。沿江走了一程。天已经大亮。看到前面有一群孩童在野地里走来走去,一个个手里有一节竹筒。显然是在捉蟋蟀。周宣道:“想办法去混口热茶、热饭吃。”歪着脑袋上下打量清乐公主。清乐公主道:“看我干什么,难道让我去乞讨不成?”周宣笑道:“你上门会把人吓跑地。”清乐公主蹙起柳叶眉道:“你胡说。”周宣道:“极美和极丑是一个效果,都很吓人。”说着,突然揪住清乐公主的裙角,“嗤啦”一声撕下一大块,清乐公主这种宫裙是层层叠叠地,撕下一片不至于就露腿。清乐公主惊道:“你干什么!”周宣道:“把头低下来。”清乐公主虽然不明白周宣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地把头低下。周宣将撕下地那块绸布蒙在清乐公主脸上,在脑后打了个结,点头道:“这样不错,看不到你容貌,不至于把人吓跑。”清乐公主不傻,知道自己很美,宣表兄这样做是怕她太引人注目,吴越人还在抓他们呢,的确不能太张扬,说道:“宣表兄,可你得让我眼睛露出来呀,怎么连眼睛也一起蒙住,这让我怎么看呀!”周宣道:“眼睛不能露,露了就白蒙了,你这色公主眼睛会勾魂,我还愁没办法把你身材给遮掩住呢,要不扮个孕妇吧,塞些稻草进去?”“不要!”清乐公主听周宣说她眼睛会勾魂,心下欢喜,但要她扮孕妇,就不乐意了,说:“孕妇太丑,象纫针那样,难看死了。”一听这话,周宣悠悠一叹:“不知道纫针分娩了没有?唉,我的宝贝小芷若说不定都已经出生了,我却在这里颠沛流离,苦哇!”清乐公主很是吃醋,重重地“哼”了一声,抬头四望,还好,虽然隔着一层绸缎,但也能朦朦辨物,就象昨夜月下一般。周宣牵马走近那群孩童,笑道:“各位童子,可曾抓到好虫?”十几个孩童一起竖起脑袋朝周宣看来,七嘴八舌道:“我捉到了一只黑背蟋蟀。”“我也捉了一只黑背蟋蟀,个头更大。”“客人是福州城来收购蟋蟀的吗?”“这人不是,这人是山里的蛮僚……”周宣板起脸道:“不许叫蛮僚,要叫山哈朋友,我是斗虫高手高高手,你们把虫拿来给我看看,哪只强哪只弱我一看便知,不信,当场斗来试试。”孩子们来劲了,立即便有五、六节竹筒伸到周宣面前,装的都是些黑背蟋蟀,竟然还有白背蟋蟀,这些小孩根本不懂斗虫嘛!周宣看了看。指着一只黑背蟋蟀说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里算它厉害了。”另两个拥有黑背蟋蟀的童子不服,认为他们地蟋蟀个子更大,于是就斗,结果不用多说,自然是周宣目光如炬。一个童子嚷道:“我家里还有几只好蟋蟀。山哈朋友到我家里去看看。”周宣道:“好,若有黄背以上的好蟋蟀我就买下。出价肯定比福州来的人高。”一群孩童兴高采烈簇拥着周宣往北而行,说此处往北三里,就是他们的村子……罗星村。清乐公主悄声问:“宣表兄,你有银子?”周宣道:“没有。”清乐公主道:“那你怎么去买人家的蟋蟀?”周宣道:“怕什么,学好促织经,天下任我行,只要这世上还有玩乐。就没有我不能混的!”不一会,到了罗星村,村里人纯朴,热情招待周宣与清乐公主,虽是粗茶淡饭,好在热乎,周宣是风卷残云吃了两大碗,连夸那唯一的荤菜……“荔枝肉”好吃。清乐公主娇贵。没什么胃口,随便喝了半碗糙米粥便放下了筷子,她吃饭时也没解下蒙脸地绸巾,得一手掀着绸巾地一角,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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