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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两句话后聊起了日本人在南京长达三个月的大屠杀,老裁缝摇着头哀声叹气:「惨啊,太惨了!我们一家算很幸运的,逃进了难民营,可就是在里面也天天有人死。有饿死的,有冻死的,有病死的,每个人每天都不知道自己明天还能不能活着。」
「见到了小鬼子有多坏,你们怎么没有离开南京?」婉萍问老裁缝。
「唉……逃到后方去又能怎么样呢?我侄子带着他们全家就往重庆跑了,爹娘娃娃小姨子九口人啊,现在就剩下他一个还活着了。路上走丢一个孩子,病死了两个老人。好容易到重庆,又赶上小鬼子大轰炸,运气不好一颗燃烧弹掉进他家里。那火哗一下子就烧起来,家里人都被挡住了跑不出去。孩子他妈把三个孩子藏到桌子下用棉被捂住,想着棉被能挡火救他们一命,结果被子外面大人被烧焦了,被子下的孩子全都闷熟了。我侄子那天正好在外工作才躲过去,太太,你想想看,他回家瞧见的场景。房子没了,老婆小姨子烧得都分不出来,好容易发现床破被子,结果一揭开里面的孩子……」这场景太惨,老裁缝说不下去了,他停下手里的活计,用粗糙的手抹了把眼睛说:「太太,你不要瞧不起我们,不要觉得我们留在南京给那些日本人给那些狗汉奸做西服旗袍是没骨气没血性的奴才。我们也恨啊,怎么能不恨呢?我们谁家没有被他们害死的人!只是老百姓没办法,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
老裁缝的话又勾起了姜培生对于南京的回忆,那炼狱般的场景重新闯进他的大脑里,刺激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
姜培生索性出了门,去隔壁茶馆儿点了杯清茶和两份茶点心。茶水点心吃完已经是中午,他与婉萍又去吃了附近的皮肚面。再回到裁缝店,老裁缝已经修改好衣服,姜培生穿上试了试很是合身,婉萍也瞧着满意。他们要付钱,但老裁缝摆着手坚决地拒绝了。
从裁缝店出来后,俩人叫辆人力车,去往白下区的高档酒店。
第二天,9月9日是个大晴天,姜培生和陈婉萍早上六点就起了床。俩人昨晚都没睡好,原因是相同的,也是很简单的。1937年12月13日南京丢了,这一天数万万南京城里的老百姓成了屠刀下的亡灵,姜培生被拖上收尸队的车,他在那一天发过誓,自己会回来,会给他们报仇。
婉萍把姜培生送到南京陆军总部,挤在人群中看着他走进会场,周围是一浪一浪的欢呼声,大家用力挥舞着手里的小旗子,不管是哭也好笑也好,都毫不掩饰的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整个受降仪式的时间并不长,上午九点开始,十点就结束了。剃了光头的日本人先乘车离开,之后陆陆续续地里面有中方将领走出来。快十一点时婉萍等到了姜培生,他说晚上还有一场庆祝胜利的舞会。
「哎呀!那我要去新买一条裙子。这件是旧衣服,只怕给你丢面子!」婉萍紧张地挽着姜培生的胳膊,说。
「你要是喜欢买就买,不用特意为了谁为了什么场合准备。」姜培生看着婉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那种场合里人事关系很复杂,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翼翼。我们低调过去就行,谁爱出风头就让他们尽情出。老话说枪打出头鸟,虚头巴脑的东西多了要惹来麻烦。婉萍,我们只要实惠的。」
「这个样子啊,」婉萍点头,想了想说:「那我不买了,就穿这身去。半新不旧的最好,不至于寒碜,也免得让人嚼舌根你哪弄来的钱给太太穿金戴银。」
「我家婉萍真是明白人,难怪王太太和宋太太都愿意与你交好。」姜培生笑着说。
婉萍微微抬起下巴,笑得一脸得意。
姜培生跟婉萍说的是要低调,但等到舞会上,婉萍发现姜培生活像条鱼游进池塘里,他跟谁都能说两句喝一杯。从晚上八点,一杯一杯的黄汤转圈喝到了近十一点,虽不跳舞,但他整场下来也没几分钟闲的。
酒会上大部分人都走后,姜培生才拉着婉萍离开。
「我不想回酒店,你陪我在外面走走吧。」姜培生对婉萍说。
姜培生喝了许多酒,脚下有点虚浮,但神智倒是清楚,所以婉萍也没拒绝,轻叹口气挽起他的胳膊说:「那好吧。你想去哪?」
「随便走走,吹吹风。」姜培生回答。
俩人毫无目的地顺着马路溜达,走着走着婉萍发现他们居然走到了白鹭洲公园。姜培生忽然心血来潮让陪着他们的两个卫兵去借辆自行车来。婉萍见姜培生喝醉了想要阻止,但他却红着脸摇着脑袋说:「怕什么?比这更多的酒我都喝过,喝完我还能开坦克呢!」
婉萍也不知道,姜培生喝多了开坦克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瞧着他今天兴致很高,便顺着他。
没一会儿,卫兵推着一辆自行车过来。姜培生拍着后座一定让婉萍坐上去,随后他踩着脚蹬子迅速把卫兵甩开距离。
「姜师长!姜师长!」两个卫兵拔腿追过来。他们越喊得大声,姜培生骑得越卖力。
婉萍看着甩在身后的俩人,一时心里很是无奈。
姜培生使出浑身的劲儿,绕着湖七拐八拐地真把他们彻底甩掉了。婉萍又气恼又可笑地拍了姜培生后背两巴掌说:「你怎么这么大人还瞎胡闹!」
「我现在就只想跟你待一起,可他们总跟着,惹得我心里烦死了。」姜培生大声说。
「那你不能跟人家说别跟着了?非得这么闹?」婉萍叹了口气。
「说了也没用,他们当我是醉汉,不会听的。就算面上不跟了,一扭头他们就躲起来继续跟着,我了解那些人。」姜培生扁着嘴摇头,说完口气一变又软下来:「我记得以前,我也骑车子带你来白鹭洲玩过。那是个春天,你说要看垂杨柳。」
婉萍头次发现姜培生喝多了会闹小孩脾气,只能换了个角度说:「大半夜看不清路,你一个不小心,我们两个就全掉湖里去!我可同你讲,我不会游泳的。」
「要真掉湖里,明天早报就有新闻了。到时候咱俩全国都出名,头版头条上写受降日当晚,少将师长姜培生携妻子溺毙于白鹭洲。」姜培生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就喝多的人俩手直抖,车子晃晃悠悠,他还扭过身跟婉萍说话:「你说这不成笑话了吗?真是能笑死人。」
「你快别笑了,你都要吓死我了!」婉萍嘴里嘟囔着,双手抱紧姜培生的腰:「你找个没湖的地方骑吧,我害怕得厉害!」
「好!听你的,」姜培生大笑,问婉萍:「你饿吗?我们要不找个地方吃两口饭?」
提到吃东西,婉萍肚子咕咕叫起来。舞会的桌子上的确摆满了中式的丶西式的许多小点心和各种水果,但来往客人们都只捧着酒杯,没人去吃那些东西。婉萍肚子饿了,也不好意思去拿了,只能眼巴巴地看两眼。
「我饿了,想吃红油小馄饨!」姜培生没等婉萍的回答,接着说:「你陪我去吃吧!我好多年没吃过南京的红油小馄饨了。」
车子从白鹭洲拐出来后,姜培生带着婉萍骑车去了三元里。他们尽管多年没回来,但原先的路还是认得的,为什么要去三元里,姜培生自己也讲不清楚。他亲眼见到老街坊都已经死光了,但心里总还有个念想,想从石砖地缝里看到他们留下的一点痕迹,想让那些早已不在的人看见他回来了,带着婉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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