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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和肖海做了那种事后我们又快一个月没有说话了，看着肖海沉默的夹起一片肉放到嘴里缓慢的嚼，我心里想再过五个月，他出狱，我就彻底解脱了，心静了，没有人会知道我李小武曾为一个男孩子不思茶饭，夜不能寐。我知道我这辈子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肖海只吃了两口就躲到一边抽烟去了，我看甜甜吃完后凑到肖海身边说：&ldo;海子，你失恋后遗症的时间也太长了吧。&rdo;&ldo;我早想开了。&rdo;小海边吐着烟雾边回答。&ldo;真不想他了？真忘了他了？&rdo;甜甜笑眯眯地追问。&ldo;不可能忘，但知道挺没意思的。&rdo;&ldo;知道了就好。将来出去了，对人多留个心眼儿，别太实在了。越是看着十全十美的人越他妈的不是个东西。&rdo;我说着也凑了过去。这是我一直想告诫肖海的话，但总没机会说。肖海抬起头，我们对视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结果他低下头说：&ldo;我在拘留所里知道被判了刑，就开始怀疑他这人是不是象我想的一样好。后来到了这儿，他从没来过，我心里就明白了，只不过不想承认罢了。&rdo;&ldo;你们说什么呢？&rdo;甜甜一定听出我们话里有话，所以不解地问。我和肖海都没回答他。&ldo;我回去了。&rdo;肖海说完扔掉烟头，从地上站起来就往工地上走。他快到工地上时，疤脸跑了过去，他和肖海说着什么。我听见甜甜说：&ldo;你知道吗，最近肖海和一班和五班那几个大杂役搞得可热乎了。&rdo;&ldo;胡说八道。&rdo;我回答。&ldo;不信你自己看吧。这阵子他们给肖海送烟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酒偷偷给他，以前他是什么也不收的，现在来者不拒。&rdo;我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想说。&ldo;以前看着好像贞男烈女，不过就是个一般货色。人家一个大学生不跟他这么个在押犯好了，就气得要死要活，还说人家没意思。&rdo;甜甜很不屑的说。我没有象肖海许诺的那样保守他的秘密，我告诉了甜甜肖海为刘志高顶缸及我见到刘的来龙去脉，我看到甜甜渐渐发红的眼睛，我从不知道心如一只超大号石头漏斗的甜甜还能盛载悲哀，能为别人的故事难过。我知道甜甜不讨厌肖海，但对于我喜欢小海这点，他总是酸溜溜的。所以我不相信甜甜对小海的诽谤。不过我还是悄悄地把两条烟放在肖海的被子里面，我不希望他接受别人的东西。我一直说服自己相信肖海，直到我亲眼看到肖海和疤脸调情。那是个有着明媚阳光的秋天的下午，几个班在一起&ldo;放风&rdo;，肖海的囚衣仍旧半敞着，他上身靠在铁丝网上，半个腰和屁股坐在铁凳子上，两条腿大敞开地伸直，闭着双眼，庸懒地沐浴着阳光。攮子走了过去，他的手一把扶上肖海的大腿上下抚摸，他说：&ldo;小妞呀，这么舒服，要不要再舒服点呀？&rdo;他嘻皮笑脸地说。肖海睁开眼，看了一眼他的手什么也没说，鼻子哼了一声，又象是微笑，然后闭上眼睛接着享受阳光的沐浴，也许还有攮子的抚摸。&ldo;上次给的烟好抽吗？&rdo;肖海微微点头。&ldo;知道什么叫知恩徒报吗？什么时候让哥哥尝鲜儿呀？&rdo;&ldo;行啊，先帮我叼叼这个。&rdo;肖海说着挺了挺下身。&ldo;操你妈！不要脸的小婊子，哥哥是要操你的小骚穴。&rdo;&ldo;再说吧。&rdo;肖海说完站起来要走，被攮子一把按到铁丝网上，尽管他压底声音，我还是听到攮子说：&ldo;别t以为有武青脸罩着你，老子就不敢动你，想他妈的占我的便宜，老子豁出去再坐几年牢，也要把你的骚逼操烂。&rdo;我上前用大力搂住攮子，他几乎动弹不得。我说：&ldo;操谁呀？大白天的？&rdo;攮子气急败坏地挣脱开我的手，也放开了按住小海的手，他说：&ldo;老武，我是给你面子，不过你告诉你那个骚货，别欺人太甚。&rdo;&ldo;我会告诉他的。&rdo;我平静地说。攮子走开了，我再看肖海，他眼睛紧盯住我，脸上似乎有愧色，但他并没说什么，好象等着我说话。我压抑住所有的气氛，羞辱和厌恶，我走近他低声说：&ldo;烟抽完了管我要，想喝酒吃肉还是其他什么东西……&rdo;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ldo;……我都一定帮你弄到。别拿别人的东西，吃人家的嘴短。&rdo;我说完转身要走，但想起了一句特别重要的话，回过头补充了一句：&ldo;我想活着看到你平安出去。&rdo;说完我再也没看他，一个人回到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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