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那个时候安德烈盯着他的脸,第一个想法是,太好了,伏基罗没有死。
安德烈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他唯一的反应就是朝他父亲点了点头。
伏基罗脸上有种混着抱歉和尴尬的神情,拽下的黄色封带扔在地上,指了指门口,躲着安德烈的眼神:“我把房租交了。你吃饭了吗……哦,正在吃,要不要出去吃。”
安德烈不是很饿了,他现在很困,于是扔掉东西,收拾收拾,去睡觉了。
睡前他想,伏基罗回来了,虽然不知道还会不会走,但既然伏基罗回来了,安德烈明天就不去坐船了。
第二天他起床的时候,房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坏掉的家具全都换了,还买了新的花瓶,装了新的花,伏基罗看他起床,就叫他去洗澡,然后把他的房间也收拾了一下,然后他们坐在餐桌上吃了早餐。
安德烈没有问伏基罗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他有种眩晕感。
伏基罗在敲鸡蛋,敲开之后倒进酒里,就着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了?”
安德烈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条他日日走过的斜坡路,他在夕阳下、晨光中望过的那条路,他似乎无数次带着伤,带着血,带着说不出口的绝望和孤独,带着闷在心里的眼泪独自走过那条路,好多次他觉得自己要死掉,但一旦踏上了那条路,他回过神时已经走了过去,那时候他站在台阶上转头看刚经过的路,有种莫名的心悸感,他连委屈都没有了,取而代之是一种强烈的天地间只有自己的独立感。
于是安德烈耸耸肩,也漫不经心地回答:“还好。”他旋即又问,“你能不能教我?”
“教你什么?”
“你做的事,工作。”
于是伏基罗带着安德烈上了战场。
没过多长时间,伏基罗再次离开了家。
那天安德烈起床出门去了,直到中午吃饭也没看到伏基罗,晚上也没看到,心里就大概知道,他又走了。
这次安德烈已经很淡定了,他手头有点钱,甚至已经习惯性地在每一个到达的地方交一些“朋友”,或者说混个脸熟。
他把手头的钱花完后就去花街转,嘴甜笑脸地挨个问:“小姐,需不需要帮忙?”不管多大的女人他都这么一个称呼。有个老板看他手脚麻利,叫他去帮了两天忙,他在妓馆里替女人处理麻烦事,后来老板把他介绍给了做赌馆的姘头,他便过去满场收牌。
他迅速学会了冷笑话、荤笑话、地狱笑话,越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几乎每天都给妓馆的老板送各种各样的小东西讨她开心,逗得她高兴,她会趁着酒劲揉揉他下体,问他什么时候长成,安德烈说明天或者后天吧,老板笑着把他推开。他跟妓馆里每个女人都很熟,帮忙在手脚不干净的嫖客汤里放泻药,私下里帮她们拍照片背着老板威胁嫖客,赚些不过老板手的钱,还常帮她们给各自的姘头送信,在场内帮忙弹钢琴,组织集体游戏。
在赌场,他也一样混得很开,帮那些人跑腿,讲很多笑话逗他们开心,再加上他毕竟见过大阵势——战场,从来不怵事,尽管年纪小,但总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成熟,他身上逐渐显现出一种不怕事且很值得信赖的感觉。他随和且聪明,和任何人讲话都不卑不亢,格格不入,人人都知道这孩子早晚会离开,直觉而已。
安德烈很少想起他的父亲,他已经开始明白,他父亲选择离家,起码在离开的那个瞬间,是打定了生死不复见的主意的,既然这样,大家就各自凭本事,最好别死,照顾自己,死了也没办法。
午夜梦回,安德烈总是想起那条斜坡路,他觉得那条路生生地插在他的脑海里,塑造他的性格,因为他的心里逐渐依靠这条路形成一种理念,那就是,他是个独立的人。那种铺天盖地的孤独感并没有压倒他,反而让他生出一种自由感,没有谁对他来说是必要的,因为,看吧,就算一个人安德烈也可以走这条路,就算这样也可以活下去,这种来自内心的自豪感让安德烈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好、意志也好,都分外珍贵。唯有自身没有一技之长的挫败感挡住了他的自豪,因此他总是想多学点,不用太多,只要各样都学一点,将来总有用处,他无论如何要凭自己活下去,他觉得他在和命运战斗,他要躲开一切条条框框,走那条斜坡路,他觉得这有意义。
他任由伏基罗来来回回,因为他看得出,伏基罗比表面上要脆弱一些,可能因为伏基罗爱他,也可能因为伏基罗老了。
每次伏基罗回来,都老去一些,他的眼神里总带着一些抱歉,像个做错了事却不愿意认,但又希望被原谅的老人,但尽管如此,伏基罗还是一次又一次离开。有次伏基罗回来,带回了一条三个月的伯恩山。
很漂亮的狗,乖巧地躺在安德烈的怀里,安德烈摸她的小脑壳,觉得很好玩。伏基罗叫他给狗起个名字,安德烈斩钉截铁地说:“叫cat。”伏基罗犹豫了一下,不愿意就这么个冷笑话定下她的名字,于是根本就没有起过名字,就叫她狗。
安德烈有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他盯着狗看,问伏基罗,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狗,问得伏基罗都睡着了。安德烈还带着她到处逛,给所有愿意摸她的人摸一遍,第五天决定把狗纹在自己的手臂上,被伏基罗阻止了。
当然他也曾被“混得开”的人群中谁谁出卖过,逼得他只能离开,安德烈倒也不在乎,反正大家对他来说都只是过客,谁出卖他都正常,他也背叛过别人。安德烈的人生开始“春风得意”——指的是心理上的。他已经走过了斜坡,登上了台阶,伏基罗可以随时离去,他不是一个会扒着伏基罗裤脚哭喊没了父亲就活不下去的小孩,他是安德烈,他还有条漂亮得独一无二,世间罕有的狗,他有信心在任何地方活下去,在任何人群中都混得开,他过于自主,逐渐也有种不愿停留的趋势。
就是在这时,更糟糕的事出现了。
直接原因应该就是他十四岁杀的第一个人。
失手。
那时他在后方收拾行李,刚刚天空燃过照明弹,意味着要撤退,所有人都乱成一团,他老子在据点,直接从那里西行离开,他得从这边走。他收拾得很慢,帐篷里的人都走完了,他还在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往包里塞。
帐篷的门帘被人拽了一下,有人冲了进来,安德烈下意识地扑灭油灯,闪身躲开,藏在黑影里,让对面的人看不到他。他蹑手蹑脚地朝旁边移动,想去拿枪,进来的男人在喊些安德烈听不懂的话,手一直在乱挥,安德烈借着一丝微弱的月光看见男人的手在滴血,他心里第一反应是有些庆幸,干掉一个伤兵胜算还比较大。
男人举起双手慢慢朝里走,终于说了句能听懂的“hello,hello”边向里走边张望,安德烈已经摸到了枪,等男人走过,他噌地一声站起来用枪指着男人的背,刚起身,因为动静太大撞了下桌,前面的男人迅速转身,一步迈过来就从安德烈手中夺枪,似乎还在叫嚷什么,安德烈没听懂,也没心思去听。
他死不松手,男人和他互相较着劲掰对方的手,枪在两人中间摇摆,男人没想到安德烈力气这么大,但生死关头,怎么可能轻易放手。最终还是男人经验更足,趁着拉过人,一手肘击中了安德烈的下巴,安德烈一阵晕眩,松开了手,踉跄后退了几步。
几乎是撞到桌子的一瞬间,他发现这是储物桌,旁边一定有个小箱子,他摔倒时立刻去摸侧面的箱子,掀开盖子,一把捞出里面的喷气罐枪,那玩意儿细长,直径12公分,瓶内是高压气体,延伸出来的硬管中有弹药粉末灌入的钢珠,适当的加压后弹射出来,效果和12霰弹枪有得一拼。
在恋综和前男友成了cp 伪装绿茶后成了万人迷 抗日之特战军魂 总被和谐的美人受[快穿] 大圣吞天 真千金在无限游戏里通关 你们贵族学院有正常人吗? 被迫结了婚契后 本能宠爱 替身阿昭gl 钓系美人摆烂后爆红全网[穿书] 黑衣查妖人 不小心和他前男友HE了 穿成雄子后我在恋综里钓老攻[虫族] 普通人,但传说级马甲 怀了渣攻白月光的崽 当她选择离婚后 万古兽神 亡者美人空降深渊游戏[无限流] 天下剑修一般黑
看似心狠手辣阴鸷疯批实则心地柔软温润护妻攻×柔弱漂亮纯洁小白花哑巴受小哑巴被逼勾引大佬,盗取商业机密,之后不告而别,再没脸去见他。四年后,大佬回国逮到他。很缺钱?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卖?聂北弦眼神冰冷。小哑巴小脸羞红,用力摇头。抖什么?背叛我的时候,不是挺有勇气吗?小哑巴欲哭无泪,有口难言。放心,我不会弄死...
万订爆款,火爆爽文有一刀斩杀黄金巨龙的低等骷髅种有身怀十大宠兽秘技的看门土狗更有自称为神的打工妹这是一个得到系统开店,在破碎远古培育宠兽的故事。当荣光覆灭,血脉逆流,昔日的存在将再度回归,一切都是毁灭!...
...
前世,真千金盛敏敏刚出生被恶意调包,过了12年牲口般的农女生活。12岁被接回盛府,亲生父母,3个嫡亲的哥哥无条件地偏宠假千金,最后盛敏敏跟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被假千金活活烧死。今生,盛敏敏与亲生母亲互换身体,她决定以母亲的身份整死假千金,3个哥哥跟所有仇人盛敏敏心情不爽逆子,逆女,跪下!扑通几...
嘿嘿,我就吃个瓜,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Σ°△°︴秦泽一朝得金手指,以为是末世降临却不成想穿越到盗墓世界,熟知剧情的他本想当一个吃瓜路人甲,却被人揪住命运的脖颈,被迫无奈他只好选择入局。同时,他也有了一帮过命交情的好兄弟,但他没想到的是他以为的兄弟情,慢慢地变质了而本人却傻乎乎的,不自觉落入灰狼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