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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见他（第1页）

&esp;&esp;“殿下，殿下！窈娘，窈娘·······”

&esp;&esp;陈用贞在耳旁唤着。

&esp;&esp;窈娘已经不大能听见他说话。

&esp;&esp;外头的太医匆匆送来一碗药汁，大概是催产用的，毕竟陈用吉最看重的便是她腹中的孩子。

&esp;&esp;只要孩子能生出来，他们便不必承受他的怒火。

&esp;&esp;窈娘将药汁尽数喝了下去。

&esp;&esp;很苦。

&esp;&esp;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些了。身下撕裂般的痛楚也渐渐消失。

&esp;&esp;她抓住身旁男子。

&esp;&esp;“别怪别人······别迁怒我姐姐，也不要迁怒阿奴和小陛下·······”

&esp;&esp;陈用贞知道她把自己当成了谁，但是他用力点头。

&esp;&esp;“殿下·······”

&esp;&esp;窈娘已经闭上了眼，在药力的作用下，她只觉得身下一松，婴孩的啼哭声撞碎了屋中众人的慌乱。

&esp;&esp;“孩子出来了！”

&esp;&esp;“殿下······”

&esp;&esp;“窈娘！”

&esp;&esp;那声细微而稚嫩的声音在她耳旁啼哭，她有些遗憾。当昏沉的黑暗笼罩而来时，她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可惜没有亲手抱抱那孩子。

&esp;&esp;孩子大概会像她，也会像陈用吉，或者陈用贞吧。

&esp;&esp;

&esp;&esp;陈用吉是在回京路上收到消息的。

&esp;&esp;寿宁公主难产而薨。

&esp;&esp;他一路换了三匹马，赶回宫中时，正是日暮时分。

&esp;&esp;漆木棺材仍旧停在宫中。

&esp;&esp;不在西园，而在窈娘少时所居的殿宇中。

&esp;&esp;陈用贞一直守着，直到陈用吉回来。

&esp;&esp;消瘦了许多的男子闯进殿中，眉间小痣黑沉入点漆。瞧见那方棺木，他僵住。

&esp;&esp;陈用贞握着念珠，垂目道。

&esp;&esp;“殿下难产，一尸两命，我已经让人将她与殿下放在一起了。”

&esp;&esp;“不可能。”

&esp;&esp;陈用吉一字一顿。

&esp;&esp;因着连日来的奔波，以及此时的震怒，他眼尾也烧得泛红。

&esp;&esp;“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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