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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1页）

&esp;&esp;他也不问她要系成什么样，她只感觉到他手指灵巧地动作着，微凉的指背偶尔不经意掠过她皮肤。

&esp;&esp;触电了一样。

&esp;&esp;“那个——系好看点，”她调整一下姿势，嘱咐他，“别太丑了……”

&esp;&esp;他没说话，自顾自地动作。

&esp;&esp;察觉他沉默，她意识到这对于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来说，或许过于苛刻了，于是便作罢了：“算了……随便什么吧。”

&esp;&esp;时间过的异常漫长。

&esp;&esp;小片刻后，程宴北忽然在她身后问：

&esp;&esp;“你跟蒋燃什么时候认识的。”

&esp;&esp;怀兮意外他问，边想了一下，回答：

&esp;&esp;“去年年底，好像。”

&esp;&esp;“他追的你？”

&esp;&esp;“……嗯，”怀兮总觉得他问得别有深意，回头瞥他一眼，眼角扬起了，有点儿火的，“不行吗？”

&esp;&esp;程宴北敛眸笑了笑，单眼皮弧度透着些许漫不经心。

&esp;&esp;他又轻抬下颌，好像给她作了收尾，视线在她后背上，答非所问的：

&esp;&esp;“他好像很喜欢你。”

&esp;&esp;语气沉沉的，平铺直述。

&esp;&esp;怀兮同时感受到后背收紧了，衣服重新裹回了身上。

&esp;&esp;裙子本就是收腰的设计，慢慢地，一件挺漂亮的衣服，此时却像是一块儿遮羞布。

&esp;&esp;她却觉得，自己此时像什么也没穿一样。

&esp;&esp;他说得十分平静自然，仿佛一个路过她人生的看客，漫不经心地对并不相熟的她的恋情随口评论一句。

&esp;&esp;或是，哪怕若干年后他来参加她的婚礼，也可以用如此平静自然的语气说一声：“祝你和他幸福。”

&esp;&esp;她动了下唇，一时不知该回应他什么了。

&esp;&esp;“嗯对了，刚才，”过了会儿，怀兮突然出声解释，“我在隔壁碰见了你女朋友，那会儿好像是她要出来，所以我就——”

&esp;&esp;“我知道。”他淡淡接言。

&esp;&esp;“嗯？你去那边，等她么？”

&esp;&esp;怀兮问出口，就觉得自己多嘴了——登时也不觉得碰见他有什么奇怪了。

&esp;&esp;人家去等他女朋友，理所应当。是她自己不看路撞到了他，那天晚上好像也是她走错了房间。

&esp;&esp;程宴北又“嗯”了声，没什么情绪。

&esp;&esp;像是有来有往的，她又问了他句：“那个，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esp;&esp;“不久。”

&esp;&esp;“多久？”

&esp;&esp;他顿了顿，迎上她转头看过来的视线。

&esp;&esp;他眉宇间透着倦漠，睨她一眼，似笑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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