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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esp;&esp;一脸的戒备。

&esp;&esp;好像他停在这里，邀她上车，是故意要给她难堪似的。

&esp;&esp;他勾了勾唇，散漫地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

&esp;&esp;“真不上来吗？”立夏说，“可能还得一会儿才能打到车。”

&esp;&esp;“不用了。”怀兮再次回绝，对立夏疏离地笑了笑。

&esp;&esp;立夏半是打量地看了看她，轻轻一笑，便作罢了：“那好吧。”

&esp;&esp;立夏后一句“那你打上车早点回去”是想说出口的，不过怀兮态度疏冷，她也就不多说了。缓缓地升上了车窗。

&esp;&esp;刚立夏还替怀兮控诉她那个“混蛋初恋”，这会儿有点儿气恼：“本来我看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打车……”

&esp;&esp;听程宴北沉默，立夏也不多说了，于是换言：

&esp;&esp;“哎算了，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个问题。”

&esp;&esp;程宴北直视前方，“怎么了？”

&esp;&esp;立夏直勾勾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欣赏了一番，然后笑着试探：

&esp;&esp;“我像你初恋么？”

&esp;&esp;一束光落入车内，掠过他疏冷眉眼。

&esp;&esp;“不像。”

&esp;&esp;问初恋这事儿倒不算什么大忌，不过也算平时甚少谈起的话题。

&esp;&esp;立夏听他这么说，有点儿自满，自顾自地说：“不会吧？都说男人每找一任女朋友，都是按照初恋的标准找的——你就没有么？”

&esp;&esp;车身驶出这段路之前，程宴北微微抬眸，下意识望了眼后视镜。

&esp;&esp;一辆出租车泊在路边，怀兮已经打到车坐上去了。

&esp;&esp;他收回视线，有条不紊地打了半圈方向。离开这条街。

&esp;&esp;半侧窗开着，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很淡。

&esp;&esp;“也有例外。”

&esp;&esp;-

&esp;&esp;第二天下午。

&esp;&esp;怀兮坐在星巴克的高脚凳上，晃着两条纤长的腿，在电脑上一页一页地翻看尹治发来的《jl》以前的封面图和经典杂志内页。

&esp;&esp;今天是周日，尹治给她的考虑期限的最后一天。早上他给她发了微信也打了电话，她都不知该怎么回。

&esp;&esp;若放在前天和昨天，这样的态度就是干脆利落，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可从昨晚她看到自己银行卡的余额时，就开始动摇了。十分犹豫。

&esp;&esp;按理说，《jl》可是一线刊物，不应独独等她一人，一开始她以为是尹治为她保留的机会，给了她这个面子，直到她下午接到了摄影师助理的电话，跟她沟通，才知道是摄影师那边极力想让她来拍。

&esp;&esp;摄影师与odel也是讲究眼缘的。上次试镜拍摄时，摄影师与她配合的行云流水、天衣无缝的，摄影师也说她是最佳人选。

&esp;&esp;尹治倒是真给了她一些面子。他对《jl》那边的官方说法是，她这边还有另一家杂志的邀约，需要两边权衡，并没直接说她不拍了。

&esp;&esp;于是《jl》那边给的薪酬水涨船高，都开始打探所谓“另一家向她伸出橄榄枝的杂志社”是哪一家了。

&esp;&esp;开出的条件丰厚，诱惑很大。

&esp;&esp;怀兮一页页地翻过去，偏偏这个摄影师的风格和杂志整体的创意，都很符合她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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