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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没告诉奶奶一声儿？”奶奶坐在炕沿儿，双手把明漫的一只手捧在手心里焐着。

&esp;&esp;“学校放假了。”

&esp;&esp;奶奶干了一辈子农活儿，手掌粗糙，满是老茧，握着她的时候像是有一根根的刺扎着手心手背一般。

&esp;&esp;明漫想念极了这种感觉。

&esp;&esp;“囡囡大三了吧。”

&esp;&esp;囡囡是明漫的乳名，亲生母亲方幼薇去世之后，也就只有奶奶这么唤她。

&esp;&esp;“是，”明漫点了点头，“好容易上大三了。”

&esp;&esp;奶奶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了，可是明漫的事情总还能记得清楚。

&esp;&esp;“你姐姐他们对你好不好哇？”奶奶想了想，“囡囡的婚期快到了吧？”

&esp;&esp;“都好，都好。”想起林斯寒，明漫的心一阵缩紧，酸楚弥漫开来，“我婆家的人都对我很好，现在我已经不住在罗家了。”

&esp;&esp;“那就好。”这只手焐热了，奶奶换了一只手。

&esp;&esp;明漫还没有吃晚饭，水杨淀这边的习俗晚饭吃得比较晚，明漫也就没着急。

&esp;&esp;和奶奶就着昏黄的灯光聊着天，外面飘起鹅毛大雪，寒风瑟瑟，房间里面温暖如春，玻璃上挂着漂亮的霜花儿。

&esp;&esp;七点钟左右，明漫的手机响了，明漫看到来电显示，下地找鞋。

&esp;&esp;“奶奶，我接个电话啊。”

&esp;&esp;明漫披着奶奶破旧的大衣到另一间屋子里：“喂？”

&esp;&esp;“明漫。”

&esp;&esp;听到他的声音，明漫忍不住心口一疼。

&esp;&esp;“怎么了？”出口的声音也沁着些许凉意。

&esp;&esp;“成绩出来了吧？”

&esp;&esp;“嗯。”

&esp;&esp;明漫用指甲抠着窗缝儿里细小的冰碴，冰化了，沾了她一手的水。

&esp;&esp;“多少分？”

&esp;&esp;“九十一。”

&esp;&esp;林斯寒：“你的心愿达成了。”

&esp;&esp;明漫：“不用了，我现在就在奶奶家。”

&esp;&esp;林斯寒：“我向来说话算话。”

&esp;&esp;

&esp;&esp;明漫不善于争辩，有的时候心里又想说的话，可是到了嘴边又不会组织语言，表达不出来，只能选择沉默。

&esp;&esp;安静了一会儿，耳中只有信号不太好的“滋滋”的电流声。

&esp;&esp;过了很久，林斯寒低沉的说：“我迷路了。”

&esp;&esp;明漫：“什么迷路？”

&esp;&esp;林斯寒：“我跟你位置共享，你过来接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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