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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2页）

&esp;&esp;“兴许是错过了。”沈谣淡淡道：“你找我何事？可是那女人找到了？”

&esp;&esp;姬如渊脸上浮现一抹讶异之色，沉吟道：“你父亲允诺我，你须配合我捉拿北鲜细作。人我已经抓到了，你随我走一趟，去大牢认下人。”

&esp;&esp;说来也是奇怪，明明那女人未曾携带面具，她偏偏记不住女人的长相，不仅是她，那日在场诸多锦衣卫竟无一人记住女人的样貌。

&esp;&esp;“人是在章台街找到的，是春深楼的花魁娘子语嫣然，那天她穿的衣物也在床榻下搜到了。”原本应该是证据确凿才是，但姬如渊总觉得不对劲儿，事情似乎太顺利了些。

&esp;&esp;沈谣也不矫情，吩咐人在城门口守着见到沈翀好告知自己的去向。

&esp;&esp;临到锦衣卫衙署，姬如渊从袖中摸出一根黑色布巾，道：“把这个蒙上。”

&esp;&esp;她猜想锦衣卫关押重刑犯的天牢或许是秘密所在便自觉地带上了黑布，双手绕至脑后，也不知道怎地布条勾缠住了步摇的流苏，她一扯便生疼。

&esp;&esp;沁人的冷香袭来，一双略显粗糙的手拂过她的手背，动作粗鲁地扯了两下，沈谣只觉头皮一痛，头顶上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麻烦！”

&esp;&esp;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头皮的刺痛，这人肯定捋了她不少头发，真是粗鲁！

&esp;&esp;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沈谣虽然博闻强记，但她方向感极差，尤其是周遭屋舍相近的地方，在她看来几乎是迷宫。

&esp;&esp;便是在魏国公府，若没有青竹她们时时陪着，走丢是常事。

&esp;&esp;片刻之后，沈谣听到了锁链声响，然后便是开门声，这样的声响来来回回至少五次，每一次开门声响起，沈谣便能察觉到更深层的寒，那是浸入骨髓，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混着血腥腐臭之气。

&esp;&esp;牢房很深，掀开黑布后，沈谣看到一个似是刚刚受完酷刑的女人，她衣衫褴褛，浑身遍布血痕，蜷缩在牢房角落里的床上，说是床其实不过一张油毡布上垫了一层稻草而已，那稻草脏兮兮的，也不知是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esp;&esp;她皱了皱眉，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阴郁感。

&esp;&esp;“可别吓昏过去。”姬如渊侧了侧头，瞥见她表情淡然无波，回过头兀自冷笑一声。

&esp;&esp;听到说话声，牢房中的女人抬起头来，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美丽又平淡的脸。

&esp;&esp;沈谣终于知道是哪里有问题了，这个女人五官每一处都生得很好，可放在一起却无端地让人觉得很平淡，就像是强光下的白一般，融化了所有颜色和棱角，让她只剩下一种颜色，白。

&esp;&esp;可即便如此，也没道理让人记不住她的样子。

&esp;&esp;方才她见到这女人的解锁

&esp;&esp;武清妍还要再问，周念月岔开话题道，“这园子里的荷花开得真不错！”

&esp;&esp;闲聊了几句，便到了小花厅，茶水点心早已备下，只是周念月说话有顾忌，武清妍每每问及寿安郡主，便被她拿别的话题岔开了。

&esp;&esp;这时候一婢子匆匆而来，在门口悄然张望，不久李嬷嬷也出了屋子。

&esp;&esp;周念月这才舒了一口气，低低道：“方才那个出去的那个是李嬷嬷，皇后的人，专门教□□们礼仪规矩的。”

&esp;&esp;“啊！”武清妍惊得张大了嘴巴，她早就听说宫中教习嬷嬷严苛，联想到方才周念月一副拘谨模样，不由叹道：“真是苦了你！”

&esp;&esp;正说着话，就见李嬷嬷打了帘子进来，武清妍立即住了嘴。

&esp;&esp;“奴婢家中有要紧事须得告假半日，不知姑娘可否允准？”李嬷嬷嘴上说着请求，可言语中的硬气如何也掩饰不住。

&esp;&esp;周念月巴不得她周日告假不归，立即便允准了。

&esp;&esp;李嬷嬷这便带了报信的婢子一同出府，临出了府门，后面远远追来一人，相询之下才知，原是信国公听说李嬷嬷要归家探亲，便令下人准备了一些礼物送来。

&esp;&esp;送东西的人走了之后，李嬷嬷仔细察看了手中的东西，见都是一些寻常的吃食布匹，不见得多珍贵，不过是精细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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