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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照片拍的是托尼跟小小的黛茜——比现在还要更小些，刚刚会翻身，抱在怀里像抱了个刚刚搓好的面团。

&esp;&esp;她倒是眉开眼笑，老父亲却在捂额，衣服也湿了一片。

&esp;&esp;湿的位置比较微妙。

&esp;&esp;“这是……发生了什么？”彼得好奇心起，小声问。

&esp;&esp;有人说孩子越小越好带，更早之前托尼·斯塔克也那么认为。

&esp;&esp;毕竟他家里的这个很乖，喂点奶哄睡了就世界和平。

&esp;&esp;逢着周末，他很有空，自己带了半天，放女儿在地上慢慢地爬。

&esp;&esp;爬没一会儿，这绵软的一团就软叽叽趴在地上，玩得没趣，再一抬头发现大人在看手机，大眼睛蒙了一层泪。

&esp;&esp;少不得要抱起来拍拍。

&esp;&esp;但小雏菊性子好，抱着在家里转一圈转移注意力，很快又依赖地偎在爸爸怀里东张西望，把被冷落的一点点不开心抛在脑后了。

&esp;&esp;玩的时间长一些，她开始犯困，蠕动蠕动，如愿以偿得了奶瓶，含着奶嘴喝，喝着喝着就闭了眼。

&esp;&esp;软软的一团缩在怀里，安安静静，并不妨碍托尼继续拿着手机看资料。

&esp;&esp;偶尔动作幅度大一点，黛茜就会跟着动一动眼皮。

&esp;&esp;睡眠如果具象化，大概是一种香气，柔和，舒缓，经由一个人的呼吸传递到另一个人的呼吸里，悄悄释放开来。

&esp;&esp;托尼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的，自己都不知道。

&esp;&esp;原本在地下车库打扫卫生的笨笨坐着电梯上楼来了。

&esp;&esp;它还拿着拖把，想把客厅也扫一扫。

&esp;&esp;机械手臂行驶过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机器声。

&esp;&esp;这声音使得睡梦中的小面团五官一皱，往爸爸温暖宽阔的怀抱里缩一缩，终究还是睁开眼睛，给吵得醒了过来。

&esp;&esp;于是后来托尼给笨笨加上个静音底座——已经是后话了。

&esp;&esp;坚实的手臂护卫着，黛茜轻轻一扭，动弹不得，嘴巴扁扁，但竟没有哭。

&esp;&esp;嘴巴扁是因为肚子饿。睡前太困，奶没来得及喝完，现在肚里空空好难受。

&esp;&esp;小手轻轻抓了抓，只抓到托尼的衣服。明明睡觉前还抱了奶瓶的，是做大人的趁她睡着，偷偷藏了起来。

&esp;&esp;身后的老父亲还在闭目睡着，睡眠质量比这小的好许多，动一动也没能扰醒他。

&esp;&esp;黛茜小心翼翼把脸转过去，看看托尼。

&esp;&esp;大眼睛静静打量爸爸熟睡的脸，渐渐成了弯弯的小月牙，倒很宽宏大量地没有计较奶瓶被收这档子事。

&esp;&esp;她努力地把小身子转了转，小手在他胸膛摸摸，还是觉得饿，正好摸到个突突的，觉得跟奶嘴有点像，又不太像，生活所迫，委委屈屈地把脸凑了过去。

&esp;&esp;总而言之，托尼·斯塔克当时是被从梦中惊醒的。

&esp;&esp;惊慌里还带点微微的疼痛……后面的就不必说了。

&esp;&esp;

&esp;&esp;一个周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总要告别。

&esp;&esp;罗德有工作，彼得得回皇后区上课，幻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终归有个去处，有来有回，他也要走。

&esp;&esp;“放在冰箱里的小饼干，我看黛茜很喜欢。”幻视道，“底下几块烤得有些焦了，请不要给她吃。”

&esp;&esp;“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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