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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2页）

&esp;&esp;越若鹤若有所思点头：“我明白了。”

&esp;&esp;这时，苍旻却仿佛想起了什么，用手肘碰了碰林疏：“林师弟，此种境况下，你打算怎么办。”

&esp;&esp;林疏正在安静吃鼠，冷不防却被拉入论道中，仔细想了想。

&esp;&esp;他觉得，若自己是那万人之一，也觉得死的有点无辜，若是那十万人之一，又觉得有点道理，思来想去，并不觉得谁对谁错。

&esp;&esp;像是万鬼渊中的那数万具尸体，实在难以评判。

&esp;&esp;而自己若是局外之人，与两方都毫无干系，大概是什么都不做。

&esp;&esp;他道：“我看着。”

&esp;&esp;大小姐看着火焰，勾起唇角，笑意深深。

&esp;&esp;谢子涉却饶有兴致看着他，问：“为何不做？”

&esp;&esp;林疏想了想道：“自有你们操心。”

&esp;&esp;——此种情况，自有王、儒、与侠去争吵，抉择。

&esp;&esp;越若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sp;&esp;谢子涉看着他，良久，轻轻叹一口气：“你这人，的确别致。”

&esp;&esp;林疏没说话。

&esp;&esp;谢子涉道：“此为‘仙道’。”

&esp;&esp;越若鹤问：“怎么说？”

&esp;&esp;谢子涉仰头喝下一杯酒，道：“仙道没落久矣。”

&esp;&esp;说罢这句，旁人再问，她只是神秘一笑，并不作答。

&esp;&esp;林疏也有点不解。

&esp;&esp;仙道院弟子众多，大家每天勤奋习武修道，个个境界高拔，法力高强，仙道很是繁盛，不能说没落。

&esp;&esp;但他又想了想，谢子涉说自己是“仙道”，那这个“仙道”大概不是指世俗意义上的仙道，而是指像他这样混吃等死的咸鱼。

&esp;&esp;那些从学宫毕业之后，就积极为王朝效力，或去发展壮大家族门派的弟子，就都不是谢子涉口中的“仙道”。

&esp;&esp;而自己这样的咸鱼，实在少之又少，“仙道”的确是没落了。

&esp;&esp;谈完道，几人复又说笑起来，酒到杯干，笑闹不绝，俱是十分高兴。月至中天时，酒足肉饱，才收拾了酒盏、竹签、鼠骨，又熄了火堆，将残灰埋进雪中，这才告别散去，各自回房。

&esp;&esp;林疏虽没有主动说话，但因着他们聊天谈及幻荡山之事，答了许多句。他觉得这一天说了过多的话，即使没有喝酒，也有些晕了，走到路上，被风吹了吹才好了一点。

&esp;&esp;他们来时，雪还只有薄薄一层，去时却已有了三指深，踩上去，嘎吱作响，留下一道脚印。

&esp;&esp;大小姐问：“冷不冷？”

&esp;&esp;林疏道：“不冷。”

&esp;&esp;大小姐“嗯”了一声，去牵他的手，道：“路不平。”

&esp;&esp;林疏被牵着，慢慢往回走。

&esp;&esp;这条路好像无比漫长，怎么也走不到头，大小姐亦没有说话。

&esp;&esp;林疏觉得大小姐的神色有点不对，似乎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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