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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谢芷默若有所思地往前走——连顾千月都知道她。所有人都觉得他对她，只是心血来潮的猎艳，就连她自己也不可避免地这么觉得。可是顾千月的字里行间，却说得好像她是他捧在手心的瓷器，半点都委屈不得。

&esp;&esp;聂子臣。她什么时候能猜透这个人呢？

&esp;&esp;再回到饭桌上，下属们纷纷表示喝得差不多了，想换个场子玩。谢芷默又带着这一群人去隔壁的钱柜，定了一个大包间唱歌。

&esp;&esp;另一边，顾千月的女助理面红耳赤地跑回来，附耳在她耳边报告。顾千月听罢轻轻一笑，把一串房间号发给聂子臣，指尖快速地打下一行字：

&esp;&esp;“偶遇你家小美人在钱柜，好像喝多了，聂总要不要去探视一下？”

&esp;&esp;※※※

&esp;&esp;聂子臣刚结束一个应酬，在车上收到这条短信，眼前浮现出上午的场景。

&esp;&esp;她拿戏谑的神情，诘问他：“你是想告诉我，世上真有这么凑巧的事，财阀小世子碰巧看中了我的作品，又在我的作品里挑中了一张我不小心发上微博的花絮照，还特意瞒着我把它放大展出？”

&esp;&esp;哪可能是凑巧。只不过是他想努力的时候，全世界都不约而同地反对他，可他犹豫不定的时候，全世界又像是说好了，一起来给他希望。

&esp;&esp;聂子臣按下锁定键，屏幕上映出那张熟悉的照片，每分每秒被光阴拖得漫长。

&esp;&esp;不管是不是凑巧，都是因为我陪你走的这一段，还没有走到头。

&esp;&esp;半晌，他合上文件夹，吩咐司机：“调头，回半岛。”

&esp;&esp;※※※

&esp;&esp;谢芷默酒量尚佳，只是容易上脸，听大家唱了几首歌，脸颊已经通红一片了。她躲在角落喝饮料，没一会儿就被小柔她们发现，怂恿她点歌。

&esp;&esp;谢芷默推辞不过，只好去点歌。刚弯下腰，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整齐的惊呼：“wow~”

&esp;&esp;她回身，包间门被打开，有投资方的人推着蛋糕车进来，巨大的水果蛋糕中间还印着公司的logo，旁边是几瓶红酒。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投资方负责人笑着拍手：“sion少爷吩咐送来的，大家今天不醉不归哈！”

&esp;&esp;包间的气氛立刻欢腾了，小柔一声欢呼，

&esp;&esp;小柔她们吃完了蛋糕，注意力又放回了唱歌上，一直操控着点歌机的小周扬着一个话筒，冲着谢芷默的方向喊：“默大，这首是你点的吧？”

&esp;&esp;屏幕上是杨千嬅的一首老歌，《再见二丁目》。

&esp;&esp;谢芷默只好暂时放弃了她的耳环，去接话筒。

&esp;&esp;她自小耳濡目染学乐理，老歌的曲调又最动人，唱腔带着情绪，轻柔韵致的声线，绵软标准的粤语发音，林夕的词句在她的歌声里更显得缠绵。

&esp;&esp;“原来我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无论于什么角落，不假设你或会在旁……”

&esp;&esp;聂子臣听得出神。

&esp;&esp;或许他不出现，她终有一日也会发现，岁月长，衣裳薄，没有他的日子也非不快乐。

&esp;&esp;可是怎么办，他想参与她的下半生。

&esp;&esp;手机突然振动。聂子臣看了一眼屏幕，出门去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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