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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2页）

&esp;&esp;齐泠西唤醒小壹：【说话。】

&esp;&esp;小壹：【？？？】

&esp;&esp;齐泠西：【随便找个东西念，声音不许停。】

&esp;&esp;小壹虽然不懂但乖巧听话：【好、好的！】

&esp;&esp;念、念什么？

&esp;&esp;就非线性函数分析、泰希米勒空间、复半单李代数……挨着念吧！

&esp;&esp;别人靠清心咒静心，齐泠西靠高数，不愧是顶级学霸。

&esp;&esp;小壹还真有点用这件事颇让小壹欣慰。

&esp;&esp;总之齐泠西稳住了，哪怕他被这样那样摆弄了，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且毫无反应，只是空洞地看着前方，对一切暧昧与刺激无动于衷。

&esp;&esp;输掉的还是齐奕，这次没有少年撒娇，而是黑发青年埋在他颈肩，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为什么是那个血族，他根本不记得您，他……”

&esp;&esp;齐泠西眼神微闪。

&esp;&esp;齐奕的声线像绷紧的钢丝，看起来强势其实脆弱不堪：“……为什么您要这样对我。”

&esp;&esp;我没力气了，你喂我好不好

&esp;&esp;在外面的世界里，齐奕也想问他这个问题吧。

&esp;&esp;为什么那样对他？

&esp;&esp;为什么把他丢在了《现实世界》，为什么说好的陪伴转瞬即逝，为什么要让他有了人性懂了寂寞，却又孤零零地守望了万万年之久。

&esp;&esp;齐泠西敛住了眼底闪过的心疼，逼着自己冷淡下来，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他有工作在身。

&esp;&esp;“我不记得了。”齐泠西缓慢开口。

&esp;&esp;笼罩着他的黑发青年明显后背僵硬了一下，一瞬后，齐奕猛地起身，黑眸望进他眼中：“不记得了？”

&esp;&esp;齐泠西：“我不认识你。”

&esp;&esp;齐奕眼中的惊讶毫不掩饰：“您……”失态下的敬称反而是最真诚且熟稔的，说明齐泠西的确有着“父神”的地位。

&esp;&esp;“已经这么严重了吗？”齐奕低声呢喃着。

&esp;&esp;齐泠西想知道更多：“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esp;&esp;齐奕没有回答他，只是自言自语：“忘记了……您把我忘记了，别忘……不……”忘记也没关系，只要不离开。

&esp;&esp;齐泠西很难通过表情知道齐奕在想什么，他不擅长这个，人的表情太复杂了，所蕴藏的含义是任何计算都不可能推断出结果的繁复。

&esp;&esp;人类的大脑，宇宙一样无穷尽。

&esp;&esp;齐奕倒是越来越像个人了。

&esp;&esp;“忘了就忘了吧。”

&esp;&esp;齐奕仔细给他穿戴整齐，他没再让他穿之前的衣服，而是换上了一身银色长袍，准确点说是银绿色，很奇妙的颜色，不是简单的色彩词汇能描述的，它会随着光影流转，有极淡的像初春树枝上最嫩的小芽般翠色的绿，娇脆柔软却因为底色的亮银而流光溢彩。

&esp;&esp;衣服很好看，齐奕伺候得非常仔细，神态也不再是偏激阴鸷的，他维持着成年体态，却降低了那该死的压迫感，像是比齐泠西还要年长许多般，把他当成年轻人般照顾着。

&esp;&esp;齐泠西看他：“你不准备告诉我吗？”

&esp;&esp;齐奕：“……”

&esp;&esp;齐泠西：“我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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