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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直~”许苏白哄她，“比小苏白都直。”

&esp;&esp;云栖久吐槽：“你怎么老装嫩？我都不会叫自己小栖久的。”

&esp;&esp;许苏白但笑不语。

&esp;&esp;云栖久倚在窗户边，向外远眺，人懒得像只昏昏欲睡的猫，脑子却很活跃。

&esp;&esp;她初三就读的荷宿二中，离她大姨家很近，步行也就几分钟。

&esp;&esp;那一年，她是走读生，住在周雪家里，没少受她管教——

&esp;&esp;从仪容仪表、言行举止，到她的学习、爱好、交际圈……

&esp;&esp;以前，云栖久爸妈工作忙，鲜少会管她。

&esp;&esp;是以，她不习惯也不喜欢，突然被人这么严格苛刻地管束着。

&esp;&esp;她哭过闹过，叛逆期就是这么被人激发出来的——尽管每次都是以她屈服妥协收尾。

&esp;&esp;直到现在，云栖久都觉得自己还没过叛逆期。

&esp;&esp;她压抑且痛苦，却无可奈何。

&esp;&esp;“许苏白，”云栖久擦掉眼泪，手径自伸向他的裤兜，“我想吃糖。”

&esp;&esp;许苏白左手捻着烟，右手还握着把打火机，见状，眸色一暗，提醒她：“别动不动就把手伸进男人裤兜里。”

&esp;&esp;“但里面都是我的糖，你给我的。”云栖久掏出一颗牛奶糖，撕开小包装，把糖放进嘴里。

&esp;&esp;“我兜里，可不只有糖。”

&esp;&esp;“那还有什么？”

&esp;&esp;许苏白低头点烟。

&esp;&esp;一簇火苗亮起，又熄灭。

&esp;&esp;他直视她湿漉漉的眼，薄唇启开，笼着一团缥缈的烟：“欲望。”

&esp;&esp;云栖久嚼着糖，思索一番，无果，便问他：“你要吃糖吗？”

&esp;&esp;许苏白：“不吃，太甜了，还粘牙。”

&esp;&esp;“哦。”那她就自己吃。

&esp;&esp;只是，不知怎的，糖越甜，心里就越苦。

&esp;&esp;她一时没控制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也不知在问谁：“是我还不够乖吗？”

&esp;&esp;许苏白措手不及，也没带纸巾出来，抬手帮她擦眼泪，“你可比我乖多了。”

&esp;&esp;云栖久越哭越凶，“我不能跟你比。”

&esp;&esp;“为什么？”

&esp;&esp;“我只能跟好的比。”

&esp;&esp;“……”

&esp;&esp;“我乖，就要比那些乖的人更乖更听话。”

&esp;&esp;闻言，许苏白想骂一声“傻逼”。

&esp;&esp;云栖久哭得不能自已：“是我不够乖，他们离婚后，才会谁都不想要我……所以，他们才要这么管着我，我明明已经很努力照着他们说的去做了……”

&esp;&esp;许苏白缄默，听她语无伦次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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