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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他这话说完旁边的两个人脸色各异，程易安面色如猪肝，随时准备打人。蒋睿笑得贱兮兮的，随时准备看好戏。

&esp;&esp;“我叫楚清。”楚清微微弯了弯嘴角。

&esp;&esp;“小姑娘一个，你们悠着点儿。”赵思凡素来知道他们爱开玩笑的，怕把楚清吓着。

&esp;&esp;蒋睿乐呵呵地出来打圆场，“我们可都是纯善的五好青年，朴实的四好公民，赵总这是哪儿的话。”

&esp;&esp;楚清接过签筒上下摇晃，闭着眼。她只求别让她坦白恋爱史什么的，一母胎lo当着大伙儿的面承认自己没谈过恋爱，有点儿尴尬。

&esp;&esp;“啪”的一声，竹签落地。

&esp;&esp;蒋睿迅速跑到楚清边上捡起竹签，然后小跑回座位大声朗读：“回忆一下你学生时代的初恋。”他加重了学生时代四个字，还踹了一脚隔壁的程易安。

&esp;&esp;楚清有些诧异，蒋睿见状将签子给一旁的赵思凡看了一眼，“我应该识字儿吧？”

&esp;&esp;“嗯，识字儿。”赵思凡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好拆穿他。

&esp;&esp;程易安看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那签子上白纸黑字写着“你最不喜欢吃的菜是什么”。

&esp;&esp;“我没有初恋”楚清大大方方地开口。

&esp;&esp;这话一出程易安脸就黑了，手里的红酒杯都快被他捏碎了。

&esp;&esp;“不会吧楚楚，你上学的时候没谈过恋爱？”一个女同事不太相信，“那关系好一点的男同学呢？”

&esp;&esp;“就……后座的男生吧，上语文课老睡觉。”

&esp;&esp;“帅吗帅吗？”

&esp;&esp;楚清有些尴尬了，不敢看对面的程易安，“还行？”

&esp;&esp;“啧，学霸和学渣的故事？是不是后来你帮他疯狂补习，然后他对你心生崇拜，芳心暗许？”楚清这个同事是做文案的，平时自己还写写小说，脑洞大得很。

&esp;&esp;“我是学渣，他给我补习来着……我坐倒数

&esp;&esp;程易安心头烦闷，不愿在屋子里待下去。他在车里坐了良久，看见副驾驶座上蒋睿在车里落的烟。他拿了一根出来，这烟和上回抽的不同，烟卷细细的很秀气，凑近闻还有一股子薄荷味儿。

&esp;&esp;他用点烟器点燃，然后猛吸一口……烟草味儿混着薄荷的气息充斥在整个鼻腔内，程易安舒了一口气，随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esp;&esp;等他冷静下来想要回去的时候，电话响了。医院通知他赶紧到医院，市中心发生特大车祸，很多患者都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esp;&esp;程易安挂了电话一刻也来不及耽误，发动汽车就往医院赶。

&esp;&esp;因为度假村路途远，程易安是最后一个到达医院的。到了急诊后他马不停蹄地往更衣室跑，换衣服消毒。

&esp;&esp;期间听同事讲了今晚事故的具体情况，酒驾，连环追尾。八辆车相撞，其中一辆还是旅游大巴。

&esp;&esp;这会儿市周边的所有医院都乱成了一锅粥，能叫回来的医生都叫回来了，就连在隔壁市吃女儿喜酒的副主任此刻也在往回赶。

&esp;&esp;“王主任，外面又来了一个开放性颅脑损伤……”传话的护士敲门进来。

&esp;&esp;“去三号手术室等着，看看刘医生和杨主任那边结束了没。”神外主任王平之头都没抬，专注于手里的工作。

&esp;&esp;这时，又一个护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主任，你，你去看看二号手术室吧，病，病人快不行了。”

&esp;&esp;王平之一愣，“是那个平头的小伙子吗？小程，你去看看。”

&esp;&esp;程易安接到命令一刻不停地往门外赶，几百米的距离，他却一刻都不敢喘息，这是在跟死亡赛跑。

&esp;&esp;一进门，手术室里头鸦雀无声。

&esp;&esp;“刘医生。”程易安走进了两步，瞟见一旁的检测仪上显示已无生命体征。

&esp;&esp;“寰椎骨折脱位，脊髓高位损伤，脑部受损严重……”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

&esp;&esp;“宣布死亡吧，外面还有病人。”

&esp;&esp;刘荣点点头，随后让护士通知骨科的医生不用过来了，醒了醒神准备下一个手术。

&esp;&esp;“那狗日的……”刘荣出门的时候还在骂，酒驾的是个二十岁的学生，听说之前就被吊销过驾照，这回还是无证驾驶。

&esp;&esp;程易安刚出手术室，迎面被人挥了一拳。他捂着脸往后退了几步，打他的人被几个护士拉开。

&esp;&esp;“你们这些医生不怕丧良心吗？受害者不救，拼了命地去治肇事者，狗日的拿钱办事儿的东西……”那大汉面色通红，对着程易安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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