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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1页）

&esp;&esp;助理们：……董事长变脸的速度太快了。

&esp;&esp;助理小心翼翼：“我刚才就去查了，三少他……他都结婚快三个月了。不过董事长放心！三少虽然是闪婚，但是他不是随便结婚的。据说他暗恋聂小姐很久了。”

&esp;&esp;周首富：“……！”

&esp;&esp;闪婚！三个月！每个字眼都冲击着周首富的大脑。

&esp;&esp;周建国手指着自己的助理，手指哆嗦，血液冲上大脑，刺激得他半天说不出话。他手指的是助理，最想指的其实是自己的儿子。他上一次和周明说私事，是约周明回家吃饭，被周明拒绝；可是按照时间算，那时候周明就结婚两个月了。而公事上，每星期的例会，每月的总结会，董事长都会出席。周建国至少每周会见一次他儿子的面，但公事公办，周明从来没跟他说过自己结婚的事。

&esp;&esp;周首富被气得：“谁准他结的婚！他是能随便结婚的么！结婚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都当我死了么！你们都帮他瞒着我？他以为自己是谁？眼里有没有我？给他打电话！立刻给他打电话！”

&esp;&esp;助理心里发苦，心想平时是您总生三少的气，不和他说话，我们当然也不关心三少了。总以为三少最混账也就是到处玩玩，我们也不知道他突然就闪婚了啊。助理拨打电话，却半天没人接听，助理只好无奈地看向周首富：“三少可能在忙，没接电话。”

&esp;&esp;周建国气不过，亲自掏手机给儿子打电话，那边提示对方是空号。

&esp;&esp;周首富：“……”

&esp;&esp;助理在旁小声：“董事长，这个，三少好像是把你拉黑名单了。”

&esp;&esp;周首富沉沉看着这个多嘴的助理：“我不知道么？”

&esp;&esp;助理在董事长死亡一般的凝视下，打个哆嗦，默默缩回去。周首富沉默半天，咬牙切齿，又拨了一个号。那边同样提示空号，和周三少如出一辙。

&esp;&esp;周首富气不过，回头对助理忍怒：“给我拨一个他妈的号。”

&esp;&esp;助理很快拨动，把手机递给周首富的时候，周首富听到那边优雅的女音隔着重重远洋，心神略微恍惚。那边女声：“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esp;&esp;周首富咳嗽一声：“是我。”

&esp;&esp;“嘟嘟嘟”，手机挂断了。

&esp;&esp;周首富：“……”

&esp;&esp;助理：“……”

&esp;&esp;周首富脸色青青白白，分外精彩，半天才咬着牙：“再打。”

&esp;&esp;这次换了个助理拨电话，电话再次接通，周首富抢在对方挂电话前，快速：“我告诉你你儿子结……”

&esp;&esp;“嘟嘟嘟”，电话再次被挂断。

&esp;&esp;周首富不信邪了，这一次直接抢过再一个助理的电话，亲自一个号一个号地敲下去，然而这一次，电话再没接通，那边是真的关机了。

&esp;&esp;周首富：“……”

&esp;&esp;他神色静了一下，原本暴怒，这会儿忽然自嘲一笑。将手机还给助理后，周首富一言不发，掉头走了。坐上了车，周首富翻出手机里存着的一张相片，窗外枝木交错浮光掠影，他坐在车里看着这张相片好久。目中，隐约露出几分怀念色。

&esp;&esp;几个助理面面相觑，有新来的不解这前后故事，跟随董事长时间最长的助理就一脸唏嘘：董事长最后打电话的人，是他的前妻，林君燕林老师，知名钢琴家。

&esp;&esp;董事长有三段婚姻，

&esp;&esp;“孙老师，孙老师！”

&esp;&esp;地下停车场，孙颖红在几个学生的陪同下走向车位，听到身后的唤声，她慢慢转头看去。五十多岁的女人，妆容精致，站姿优雅，回头时脖颈扭动，颈部线条流动如水。去年的时候，孙颖红刚举办过自己的舞会，大获成功。

&esp;&esp;她站在停车场回头，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远远向自己追来。摘下墨镜，孙颖红认出了来人，正是刚才领舞的那个姑娘。姑娘跑过来，黑亮秀发，纤瘦身量，随着跑动，睫毛轻颤，瓷白的肌肤在停车场昏昏的光线下显得几分透明。在暗光中，像明亮泉水般清透。孙颖红身边的几个学生都不禁盯着看，男同学悄悄看红了脸。

&esp;&esp;待姑娘站到孙颖红面前，孙颖红忽然说了一句：“你叫聂清婴吧？十月份全国舞蹈大赛的报名作品，你是不是也报了名？”

&esp;&esp;十月份全国舞蹈大赛，孙颖红正是评委之一。

&esp;&esp;聂清婴怔了一下，说：“是。但我不是找老师走后门的。”然后她抿下唇，紧张地自我介绍：“老师，我叫聂清婴……”

&esp;&esp;孙颖红：“……”

&esp;&esp;她也愣了一下，才莞尔一笑，面部冰冷的线条柔和下来，觉得这姑娘挺逗。孙颖红慢悠悠说：“我认识你。你十六岁时拿过‘桃李杯’少年组古典舞金奖，第二年拿过‘荷花奖’的表演金奖，二十岁的时候又拿过‘桃李杯’青年组古典舞金奖……一路走来，在古典舞青年舞者中，谁还不认识聂清婴呢？我都是久闻大名呢。”

&esp;&esp;聂清婴一愕，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她确实拿过不少奖，好几次评奖时评委老师中都有孙颖红，孙老师知道她也正常。

&esp;&esp;孙颖红忽然问：“去年国家电视台举办的舞蹈大选，怎么没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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