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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御前问案4（第1页）

&esp;&esp;“哦……”

&esp;&esp;韩玥恍然大悟般，福身道：“相爷见谅，看得出来，宁二公子对那陈姑娘感情颇深，陈姑娘惨死，二公子心里应该很难过。故民女猜，二公子心里多少是有些埋怨相爷的，相爷若非注重门弟，反对他和陈姑娘的亲事，陈姑娘兴许就能逃过这一劫。”

&esp;&esp;“一派胡言！”

&esp;&esp;一听是这个理由，宁渊生气道：“罪臣之女，岂能入我相府！”

&esp;&esp;韩玥注意到宁枫听到这话时，瞳眸微微紧缩，扶着膝盖的双手因太用力而节节发白。

&esp;&esp;她收回目光，看向宁渊，语气平静的问：“罪臣之女，竟敢对宁二公子心生妄想，这就是陈姑娘必死的理由吗？”

&esp;&esp;宁渊双眼一眯，迸出逼仄寒光：“本相不管你是谁的人，又是受谁的唆使，若没证据，劝你三思而言。”

&esp;&esp;“我若有证据，现在审的人就是丞相大人您了。”

&esp;&esp;韩玥不卑不亢，仿佛青松屹立，清丽容颜冷静坚毅，丝毫未被宁渊的厉色所动摇半分。

&esp;&esp;宁渊定定片刻，忽地轻笑，“先辈有训，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自古妇人有长舌，只道耳食之见。蟪蛄不知春秋，盲瞽之言却是张口便来，今日本相算是开了眼界。”

&esp;&esp;他反身，朝着萧池就是一跪：“臣有罪，臣不该纵容小女扰乱纲常，更不该为替小女脱罪而违心提议废除祖先定下的规矩。臣收回那日的言论，请陛下降罪。更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收回圣令！”

&esp;&esp;“怎的？相爷怕了？”云衍冷笑。

&esp;&esp;萧池淡瞥他一眼，揪着眉头，极其为难的对宁渊道：“爱卿也知，现下召令已在往各州各县下放，要想立即收回谈何容易。这可是孰国法。

&esp;&esp;明知所有人都在屏心静气的等，她偏生不慌不忙。

&esp;&esp;请示云衍：“王爷可否替宁二公子松去镣铐，请他先喝上一杯水。”

&esp;&esp;云衍自是准允。

&esp;&esp;片刻后，宁枫端着温热的茶杯，双手颤抖不已。

&esp;&esp;韩玥这时才慢慢道：“沈慧一案，周霖之死，墨白的失踪，一步一步，顺理成章，与办案节奏几乎一致。世人只道是晋王办案神速，孰不知，这就是犯案者想要达到的节奏而已。”

&esp;&esp;众人惊愣，韩玥又说。

&esp;&esp;“整个案子中，陈景睿是最重要的突破口。从他口中，我们又理所当然的将此案，与陈沈两家的旧案，以及陈灵灵一死联系在一起。”

&esp;&esp;“一桩命案，就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最终，惊动陛下，方才有了今日的御前庭审。”

&esp;&esp;宁枫听着，突然笑了下，将茶杯送去唇边，很小心地抿了一口。

&esp;&esp;云衍挑起的眉久未落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esp;&esp;宁渊眸中亦是惊色乍起，只是，这次，他目中那道利刃对准的是宁枫。

&esp;&esp;韩玥继续说道：“陈景睿招供后，我一直觉得有好几个问题怪怪的。”

&esp;&esp;“比如，他是怎么知道晋王身边有个断案天才的？”

&esp;&esp;‘断案天才’几个字让云衍心神一晃，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唇。

&esp;&esp;韩玥作思索状，“我们当时的判断是，陈公子在御史台当差，兴许是从那里听说。后又一想，相府一案，在相爷看来，是家事，且不是十分光彩，他断然没有四处讲的道理。就算御史台主事的知道，陈公子一小小文书，并不受重用，谁会冒险在他面前专门说这些事呢？”

&esp;&esp;“当然，也许是隔墙有耳，陈公子正好听到。”

&esp;&esp;“最令我不解的是，陈公子称自从陈大人蒙冤受屈，令妹陈灵灵又含恨而亡后，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些事。期间，他尤其对宁二公子和周家少爷多有关注。”

&esp;&esp;“甚至还亲眼所见宁二公子在义庄损毁他人尸体，又说因二公子身边高手太多，故他没敢跟去藏尸地……”

&esp;&esp;说到这里，韩玥唇角紧抿，秀眉微微蹙高。

&esp;&esp;当时，陈景睿的证词，分明漏洞百出。

&esp;&esp;可她那时和云衍立场不同，正怄着气，心思不在此，故没能细细论证。

&esp;&esp;入行以来，这是她办案办得最不专业的一次。

&esp;&esp;“咳……咳咳……”云衍突然轻咳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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