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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木莲一下子愣住，呆了好久才垂下眼睛，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你……可是我哥哥呢。”

“哥哥？”九云那脸上的笑容愈加深了，忽然就俯身过去，手撑在她那躺椅的扶手上，脸在距她的脸只有几寸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然后笑眯眯地接着说道：“那我就亲自己的妹子一下可好。”

“九云！”木莲一下子瞪大眼睛，只是她此时是靠在躺椅上的，想要往后退根本不可能，要起身偏他已经挡在前面了，她只好反射性地抬手挡住他，然后把脸别向一边强作镇定地说道：“别开玩笑了！”

“你觉得我现在是在开玩笑？”他没有再逼近，但也没有起身。她那双低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根本没几分力道，他轻易就能有拨开，但是，竟又觉得不舍，这是……她唯一一次的主动触碰。

“九云……我不想以后，跟你连现在的这种关系都没法保持下去。”木莲咬了咬唇，缓缓说道。

“那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敢说，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收起笑容，神色异常认真。

“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只是朋友！”由于太紧张了，她开始有些体力不支，说话的同时还有些吃力地微喘着，那气息不可避免地有几分撩到九云的脸上。

“那你为何不敢对上我的眼睛？你的心跳为何会这么快？”

“我——你先起开，谁这么说话都会不自然地！”

“你看我一眼。”九云说着，就抬起手握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过来。

两人的眼睛终于对上了，此时双清澈的眼睛里已经被蒙上了几分惊惧与防备。他有些贪婪地巡视着她脸上的每一寸地方，她迷人的眼角眉梢，她柔和秀美的线条，她诱人沉醉的红唇。

好想吻一吻这双唇，好想撕碎她的衣服把她压在身下，好想听听，她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好想……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这次，只要他轻轻一动手，这些欲望就都能得到满足。她此时身子这么虚弱，再怎么反抗，也逃不开的，而且又不会有人来打扰，只要他一动手……

木莲紧撰成拳头的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浮起，她紧紧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这张能颠倒众生的脸。第一次他曾差点要了她的命，第二次，他就为她治了伤。接下来，次次，他都不求回报地为她排忧解难，如今，还救了她的命……在她心里，他不仅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恩人，她的恩人！她并非不知感恩，亦非对他的情意毫无感觉，所以，从刚刚一直就挣扎着要用的诛魔印，一直就没有用出来。

“你真的，就那么喜欢那家伙，心里……再容不下别人？”过了许久，九云才缓缓说道。

木莲垂下眼睛，沉默了好久才轻轻吐出：“对不起。”

“他到底哪里比我好了？他如今能给你的，再过不久，我一样能给你，绝不会比他差！”

“你不比他差，真的，可是，我爱他，我……只爱他……”木莲抬起眼，眼中满是无奈的忧伤。

“那就把那些爱分给我一些，我只要……一点点就好。”他沉默良久，才轻声说道。

“九云，你不要这样！”

“我从没这么……乞求过一个人的爱，从没有……”他深深看了她几眼，然后终于放开她，坐回身，拿起先前的那杯残酒，一仰而尽。父亲对他视而不见，母亲当年弃他而去，他一直都是冷眼看着，看着，然后咬着牙，一点一点地讨回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好似一场刀光剑影般的对决过后，木莲几乎是虚拖地靠在躺椅上，她无力地垂下眼睛，微缩了缩身子，然后才满是愧疚地说道：“九云，我很感激你，永远感激你，可是，对不起……”

酒入愁肠，他却又复笑了起来，那笑颜比先前更加妖魅邪肆。他放下酒杯，就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神色瞬时就恢复了正常，然后看着她问道：“你身上的力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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