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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罢谢少文便瞬间面色狰狞了起来,一般扔掉那走马灯,走马灯落在地上只闻噗的一声响,灯光熄灭,而屋中瞬间便又黑暗一片了。锦瑟只觉眼前一黑,尚未重新适应光线,但觉面庞边儿一阵风来,接着啪地一声响,她的右颊已硬生生地承受了谢少文的一巴掌。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锦瑟被甩的一阵耳鸣,唇齿间当下就有了血腥味儿,面旁转瞬也火辣辣发起疼来。“我想做什么你会知道的!”头顶传来谢少文的冷笑声,锦瑟已被他拽着再次摔回地上,紧接着谢少文便压了上来,死死欺在她的身上竟发狂地去扯锦瑟的衣襟,隔着黑暗锦瑟瞧见他狰狞的面孔,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还有锦缎因不堪重力而发出的撕裂声,她的心一片冰冷,手脚被缚,她的挣扎都成了螳臂当车。那日在宫中被黄立标欺辱,锦瑟也不曾这般惊恐过,在这个密闭的暗室中,面对显然已不惧任何东西的谢少文,她无法做到无畏无惧。锦瑟很清楚,谢少文对她的了解太深,对她的憎恨和防备也太深,对待黄立标时的她的那些伪装和迷惑在谢少文这里半点用处都不会有,哭泣哀求更只会换来谢少文更畅快淋漓的发泄罢了。锦瑟现在唯一想到的便是就势去激怒谢少文,这样他兴许才会疯狂会失去理智和警醒来,想着这个锦瑟挣扎的愈发厉害,怒斥道:“谢少文,你不是人!放开!”见锦瑟挣扎的厉害,谢少文果然被激怒,手中动作越发粗鲁起来,口中却还谩骂道:“姚锦瑟,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今在我面前倒装起忠贞烈女来了,你原便是我谢少文的未婚妻子,原便是我谢家的人,我要叫你知道,即便你处心积虑地退了亲事,计谋算尽地令我武安侯府万劫不复,你姚锦瑟生是我谢少文的人,死也得和我一起!”随着裂帛的撕裂声,锦瑟的襟口大开,瞬时露出里头冰蓝色的肚兜来,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锦瑟毛骨悚然,再听谢少文的话哪里不知他要做什么,登时也不知是气还是怕,娇躯不住地颤抖起来。谢少文却不知从哪里摸出火石来,快速地点燃了油灯,这才目光紧紧地盯着锦瑟,入目他身下的女子,衣衫散落,细致的锁骨和起伏的胸线在微弱的光影下泛着如玉的光泽,因气愤和挣扎她的肌肤在他目光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层绯红,那绯色如染,映着她烧起怒火的晶灿眸子,越发显得香艳动人,令谢少文猝然屏息,方才还狰狞的面孔一下子便地痴迷而沉醉起来。他伸手抚弄着锦瑟的脖颈,她精细的锁骨,声音柔软而带着丝丝哀求,道:“微微,我是那么爱你,我谢少文从小到大,心中从未装过任何别的女子,我一心想着娶你,珍视你,为何你不能回报同等的爱给我?为何你从来都不肯为我想想,从来都不能顺着我……没关系,我会叫你知道,你是我的……我谢少文的,谁都抢不走,莫怕,我会好好对你,会很温柔的……微微,你瞧……今儿是上元节,也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终究是我的……”谢少文说着竟是埋下头来,沿着锦瑟的脖颈一点点往下亲吻,锦瑟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惊恐地挣扎,极没出息地呜咽出声,然而谢少文便似入了魔般,根本不管不顾,神情竟是近乎虔诚地一点点抚摸亲吻着,锦瑟由不得怒喝着。“谢少文,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自欺欺人!你只爱你自己,何曾真正爱过我?!你若爱我,便不会处心积虑地毁我名节令我做妾,践踏我的尊严,便不会将一切过错都归结在我的身上,更不会以折辱我为乐趣!谢少文,你是懦夫,不敢承认自己的过错!你这样的自私鬼,根本就不懂爱,更不配说爱!我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以前往后,即便你真得逞我也不会是你的!我的心,你永远别想触碰一星半点!”锦瑟的话处处都击在谢少文的心窝上,谢少文怒了,他终于再无法漠视锦瑟的挣扎,他恼恨地抬头,死死盯着锦瑟,以手再度扣住她的双颊令得她面对自己,一字字地咬牙道:“很好!姚锦瑟,那么你告诉我,谁才配和你提爱?是镇国公府的那位身份尊贵的世子爷呢,还是萧家那位谦谦如玉的状元郎?!抑或两个都是?!没关系,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不管你姚锦瑟的奸夫是谁,不管你是因谁才这般对我,我今日都会弄个清楚的……”谢少文说着低下头来,盯着锦瑟的眼睛,又道:“啧啧,连生气都这样的倾国倾城,也难怪会将杨松之和萧蕴迷的神魂颠倒,你放心,我早已留下了线索,你的情人很快便能寻过来,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总是要有人一同庆祝才有意思,不是吗?”谢少文闻言竟勾唇一笑,扯住锦瑟的裙摆撕拉一声便扯落了,锦瑟来不及去细想谢少文的话,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在他再度探手时讥笑道:“谢少文,你这是嫉妒,你嫉妒他们比你……”锦瑟的话尚未说完,谢少文竟猛然又挥出一巴掌来,锦瑟被他打得头一偏倒在地上,半响她才能勉强抬起头来,灯光下她的长发早已散开,沾染了尘土披了一肩,面颊上的红痕明显,而唇角更是蜿蜒出一丝血线来。她沉冷的眸子如刀般盯着谢少文,谢少文见她精致的五官在摇曳的灯影下分外凄美妖娆,禁不住目光柔软又充满心疼和怜惜,他抬手抚着锦瑟唇角的血迹,再度喃喃地道:“微微,你为何就不能顺着我……”锦瑟却冷笑,轻轻别开头,躲过谢少文的手,伸出小舌自舔了唇角的血迹,那一截小粉舌令谢少文瞬时失去了所有理智,想也未想便俯下身子压了上去,唇齿相接,谢少文强硬地挤开锦瑟的贝齿探了进去。挣扎间,撕咬间,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起来,谢少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锦瑟便猛然咬住了他的舌头,几乎是毫不留情的,谢少文疼的眼泪瞬间弥漫起来,抬手死命地去掐锦瑟的脖颈,锦瑟这才松开,谢少文猛然跌坐在一旁,也顾不上被咬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只拼命将口中的怪味和血污吐出来。而锦瑟也已侧头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趁着身体还能动弹,忙挣扎着滚了两下,远离了谢少文。谢少文半响才回过劲儿来,已然疼的他额头浮起了一层冷汗,更叫他气恨的是,他的身体迅速被一股酥麻和绵软感主导,就这片刻功夫竟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眼见锦瑟退到了墙角,他恨的目露凶光,怒道:“贱人!你给我吃的什么?!”锦瑟听闻谢少文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气急败坏,不觉便讥嘲的笑了,她方才用言语刺激谢少文不过都是为了惹怒他,好有法子咬到右耳上挂着的耳铛,这耳铛是经特殊处理的,里头放了她调好的药粉。也是锦瑟经的事情太多,故而早留了此物在身旁,自谢少文不见后,她便一直戴着这耳铛。早先谢少文失踪,好些人都曾提醒锦瑟要小心,锦瑟身上是揣了两人匕首的,还令寸草专门看守过夕华院几日,可这么些日过去,谢少文便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全然没有一点动静和迹象,锦瑟便渐渐失了紧张和戒备,只以为谢少文已逃命去了,谁曾想他竟一直蛰伏在京城中……如今春晖又被锦瑟支到了江州,寸草守在文青身边,锦瑟身边便少了防范,加之上元节喜庆的氛围,也叫她防心渐松,偏谢少文又用箫声来诱骗她,锦瑟这才被他得逞地虏来。这颗耳铛便成了锦瑟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得不慎重使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敢拿出来,这也是她一早没有如此做还令谢少文占了便宜才出击的原因。而这药却也非什么剧毒之物,不过是会叫人浑身瘫软,短时间无法动作罢了,这些锦瑟自然不会告诉谢少文,她冷笑,道:“毒药!这种毒通过血液发散,如今你便等着下黄泉吧,我说过,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我都不会是你谢少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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