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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戴方：您还没睡呀？

&esp;&esp;姜棠心想他倒是也想睡，只不过今晚大白和小白跟抽风了一样咯咯咯的使劲叫，叫得他舅舅已经去找刀了。姜棠没法，只能匆匆忙忙从床上滚下来，然后张开双臂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陆清蕴的面前。

&esp;&esp;舅甥俩的对峙引来了姜游和陆清灵。姜游靠在阳台上懒洋洋地扔下一句：“打起来啊。”

&esp;&esp;下一秒就被陆清灵狠狠踩了一脚。

&esp;&esp;于是姜游也跟着被赶下去。

&esp;&esp;三方对峙了一会儿，两只大白鹅不叫了，却隐约响起了一阵猫叫。姜棠撅着屁股在花丛里扒拉了半天才找出来一只小橘猫。

&esp;&esp;这就是大白小白撒欢的原因。

&esp;&esp;他将小橘猫放到客厅里，一边想着明天和燕时去给它买点东西，一边翻身上床准备睡觉，紧接着便注意到了戴方的信息。

&esp;&esp;姜棠直接给他拨了一个电话，问他：“想好啦？”

&esp;&esp;戴方轻轻地嗯了一声，“明天我先回一趟学校，再去家里看一下。如果……如果觉得不行的话，我再转学。”

&esp;&esp;“没问题。反正你的成绩好，转学应该也不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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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燕时毕业十年了，中途还去大燕和大夏待了几年，对于京市一中已经不算熟悉了。循着脑海中那份淡得已经退了颜色的记忆，他带着姜棠来了布告栏前。

&esp;&esp;布告栏分成两块，一块是可以随时变动、张贴学生们成绩的栏目。另外一块则是这么多年下来的优秀学生。这是每一位从京市一中毕业的学生都想要的荣誉。

&esp;&esp;从左往右排了大约有十个人，每个人的证件照都拍得很正经。姜棠只扫了一眼便认出了燕时。燕时的照片就放在正中间的位置，与周围略显青涩的脸庞相比，高中时期的燕时已经习惯冷着脸以一种漠然直视镜头了。

&esp;&esp;照片是红底，少年穿着白衬衫，将领口的纽扣扣得整整齐齐。与现在时常眉眼带笑的燕时相比，少年燕时透着一种高原雪山般的气息，是真正的高岭之花，无人亵渎。

&esp;&esp;姜棠认识燕时以来，很难看到男人板着脸的模样。如今一看，还真有些新鲜。

&esp;&esp;他歪了歪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脑海中隐隐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esp;&esp;这样子的燕时，他应该也见过才对——

&esp;&esp;是什么时候呢？

&esp;&esp;姜棠摸了摸下巴，一脸沉思的模样。身旁的燕时见到他一派震惊的模样，有些意外和摸不着头脑。手指碰了碰他软乎乎的脸颊，燕时压低了嗓音问他：“怎么了？”

&esp;&esp;“没呢，就是在想能不能给它扒下来带回去。”

&esp;&esp;别说，姜棠还真挺想这么做的。

&esp;&esp;不过他也知道这样不好，只能叹一口气。燕时看着他耷拉下来的小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颇有些不确定的道：“可能家里的书房里还有我的照片。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一下。”

&esp;&esp;“真的？”他眼睛锃亮。

&esp;&esp;燕时失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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