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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第2页）

&esp;&esp;“行了！”秦景阳在一旁等了会儿，见他依旧滔滔不绝，不耐之下只得出口打断，“本王是上朝，又不是上战场，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啰啰嗦嗦个没完。”

&esp;&esp;程徽好脾气地笑笑：“谨慎小心一些，总不会错。”说着一拱手，“王爷慢走。”

&esp;&esp;秦景阳“唔”了一声，朝肩舆走去。刚要抬腿上轿，突然感到一阵似曾相识的眩晕——

&esp;&esp;“王爷！”见秦景阳停下动作，身体晃了两晃居然向一旁歪倒，程徽大骇，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搀扶。却见襄王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sp;&esp;待气喘匀了，那人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他，脸上露出一个苦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声说：“程长史，咱们又见面了。”

&esp;&esp;程徽：“……”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冬月是十一月的别称。

&esp;&esp;五更天就是寅时，即凌晨3点到5点。卯时是5点到7点，一刻约为十五分钟，卯时四刻就是早上6点。

&esp;&esp;也就是说，从一更天开始（晚17时）到五更天结束（次日5时），王爷和楚二可以做回本来的自己，其余时间则穿越成为对方~

&esp;&esp;【预告——楚清音：被各部门大佬们齐齐行礼，这滋味除了爽，还是爽。】

&esp;&esp;回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3-1121:3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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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龙柒扔了一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5-03-0808:22:28

&esp;&esp;我是一只郭乌鸦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3-0714:3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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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十点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3-0700:29:12

&esp;&esp;谢谢大家的霸王票！爱你们！么么哒！

&esp;&esp;☆、苦肉计

&esp;&esp;卯时二刻。天刚蒙蒙亮，整座皇城都被笼罩在熹微的晨光之中，东方的启明星亮得耀眼。

&esp;&esp;毓德门外，文武百官已来了大半，各自按照班序位次站成四列。距离开启宫门的时间还有一刻钟，不少位置相近的官员都凑在一起，借助手中笏板的遮掩交头接耳。

&esp;&esp;队伍末尾，有三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esp;&esp;“听说了吗？襄王今日要来参加早朝呢，昨晚连夜向宫中递的信儿。”

&esp;&esp;“不是说他昨日刚醒？”

&esp;&esp;“摄政王素来行事低调，怎么这次如此大张旗鼓。”

&esp;&esp;“依我猜啊，”最先挑起话头的那人看了一眼两位同僚，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这是在向徐公示威呢。这几日徐公在朝上所说的那些话，你们难道以为当真半点都没传入襄王耳中？”

&esp;&esp;他所说的徐公便是三公之一，御史大夫徐元朗。其余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俱是了然。

&esp;&esp;当今朝中重臣，自摄政王秦景阳以降，有左丞相楚敬宗、右丞相郑之栋辅佐，又有御史大夫徐元朗监察百官，太尉陈廷安统领军权。在皇帝秦煜阳不能理政的情况下，这五位大员便是立于大周权力中心最高点的人。其中，秦景阳因为身份特殊而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之上，陈廷安与其亲近，徐元朗又与其不和，左右相居中，并不随意表露态度，正是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对峙局面。

&esp;&esp;“诸如‘以退为进、施苦肉计’之类言论，着实是太过刺耳了。”，“天子那里也已得了消息，今日廷议，要说的便是此事。”

&esp;&esp;他所说的虞侯便是大理寺卿霍原。秦怀阳的案子由三司共审，其中御史大夫官职最高，司隶校尉闻冲又素来不与任何同僚私下交往，所以霍原也只能去找徐元朗。

&esp;&esp;这一茬，却是在场者都不曾听闻的。陈廷安诧异道：“那供状中写了什么？”

&esp;&esp;徐元朗并不马上回答，突然转向楚清音道：“襄王可还记得四年前，我大周与南梁立下会川之盟一事？”

&esp;&esp;正围观着突然就躺枪了，楚清音顾不得其他，赶紧搜寻记忆，面上却做出不假思索的样子说道：“当然。”

&esp;&esp;徐元朗阴恻恻笑了一声：“当初秦庶人被剥夺封邑爵位，从宗室玉牒上除名，万贯家财尽数充公，这可是襄王亲自下令执行的。既然如此，他又是哪来的资本，足以策划这场几乎成功的伏杀？”他顿了一顿，蓦地口出惊人，“正是那南梁国主孟煦包藏祸心，暗中资助钱财与死士，意图挑起我大周内乱！”

&esp;&esp;一言既出，四下哗然。徐元朗就此住口，却是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楚清音。楚清音此时已粗略了解了其中原委，顿时明白老者针对自己的用意，沉声道：“当年会川之盟，正是本王亲至宁郡，与孟煦签下盟约。徐公此言，难道是说本王也牵涉其中？”她突然冷下脸来，声若寒冰，“王府侍卫折损大半，本王也险些丧命，若这当真是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那本王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esp;&esp;见她动怒，周围人纷纷出言劝和。徐元朗怪笑道：“岂敢！事实如何，还要由天子圣裁，老夫无权置喙。只不过襄王重伤未愈，今日便匆匆赶来上朝，不会是也得到什么风声了吧？”

&esp;&esp;将秦景阳的一言一行都朝着别有用心的方向过度解读，这就是徐元朗的惯用手段，楚清音早已知道。她也很快平静了脸色，转眼看向宫门，淡淡道：“徐公如何想不打紧，本王问心无愧便是。等一会儿面见皇兄，是非曲直，自会有个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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