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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苍伐闭嘴不语，马虎眼显然打不下去。

&esp;&esp;白言手指用了下力，坚定道：“我会做到的。”

&esp;&esp;这是承诺，老者“嗯”了声，“第二个条件乖孙也对你说了吧？”

&esp;&esp;“融合分身的记忆，”白言没有停顿，“在打开归无后我会做到的。”

&esp;&esp;“第三个呢？”

&esp;&esp;“爷爷……”苍伐喊了声想要制止。

&esp;&esp;老者却不容置喙，“说！”

&esp;&esp;“第三个条件……”苍伐无奈看向白言。

&esp;&esp;人类这会正盯着自己，白言眼中有紧张和困惑。

&esp;&esp;苍伐叹了口气，“这是我家里的意思，当然也是我自己的意思。”

&esp;&esp;“你说。”

&esp;&esp;“打开归无后，你得退出皓月。”

&esp;&esp;“什么？”白言皱眉，他确实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要求。

&esp;&esp;苍伐感受到人手指的僵硬，只是这是无法退让的原则性问题，“结界打开后亿万人类将获得修炼的能力，不用再通过墓，慢慢的你们也能发展起来，皓月注定将成为所有人类的领导者，接下来恐有千百年的混乱局势，难道你都要掺和进去吗？”

&esp;&esp;白言从未想过解除红月结界后自己何去何从，因为成立以来皓月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解开人类身上的枷锁。

&esp;&esp;解除后呢？没有意外是继续领导人类吧。

&esp;&esp;“我玄蛇一族久居冥河下，从不掺和大陆任何势力纷争，你我既然结成伴侣，我助你打开归无完成你这一生的目标，但不能再掺和进人妖之间的战争。”

&esp;&esp;“……”

&esp;&esp;“所以，”苍伐严肃道：“你必须得退出皓月。”

&esp;&esp;原本计划着更晚一点对人说，只是爷爷出现了逼的没有办法。

&esp;&esp;白言怔愣了好一会，缓缓闭上眼。

&esp;&esp;苍伐忽然紧张起来，别的都能忍让只有这点真的不行，不只是因为家族，还因为自己。

&esp;&esp;“你知道我的性格，”苍伐轻声道：“我讨厌任何麻烦的事情，而且……”

&esp;&esp;白言“嗯”了声。

&esp;&esp;苍伐眼中流露出几分心疼，他伸出另一只手轻碰了碰人的额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esp;&esp;独自一人负担着如此庞大的组织，小心翼翼算计谋求着，对自己的性命都无法做主，造出那些分身却不敢拥有半分感情。

&esp;&esp;“如果说红月结界是锁在所有人类身上的枷锁，那么打开红月结界就是你身上的枷锁，等结界打开……”这些话，苍伐本想留着以后说，“你也该做你自己了。”

&esp;&esp;“你只有答应第三个条件，”老者开口，一字一顿，“我冥河一族才会在最终计划的那天袖手旁观。”

&esp;&esp;苍伐选择自毁妖珠是苍伐的决定，身为妖神后嗣的一族，冥河本有护持盘天钟的责任，只是白言若是答应了第三个条件，那么他早晚归属玄蛇一族，所以等到行动的那天，看在他和苍伐的份上冥河不会现身。

&esp;&esp;袖手旁观其实也是一种态度。

&esp;&esp;“你若还做皓月首领，你便无法做好我乖孙的妻侣，”老者威严道：“你要想好了。”

&esp;&esp;话音落，原地已无老者身影，白言还怔怔站在那，苍伐则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esp;&esp;他还握着白言的手，人类也未挣脱。

&esp;&esp;良久之后，苍伐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刚准备主动安抚，一旁的人类忽然发出笑声。

&esp;&esp;苍伐扭头去看，发现白言虽在笑，眼中却满是自己看不懂的意味。

&esp;&esp;“你……”

&esp;&esp;“你兄长说的是对的，”白言在他开口前抢先道：“排除你是妖我是人这点，我们也是完全不同的。”

&esp;&esp;“你想说什么？”苍伐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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