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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第1页）

&esp;&esp;眼睛里却闪着泪光，祈求道：“就是就是，虞叔叔，你快骂骂他们，不准他们胡说刘姨的坏话！”

&esp;&esp;虞小明连忙答应了。

&esp;&esp;但很可惜，天不从他愿，人家两口子咬死了就是刘芳挑唆的。

&esp;&esp;虞小明不敢隐瞒，赶紧跟秦书记汇报了。

&esp;&esp;秦书记当时眼皮都没抬一下：“她挑唆的？她有啥动机？”

&esp;&esp;“我也觉得奇怪。但问了好几次，戚二牛两口子都说是她教的。”

&esp;&esp;“行了，不就是胡乱攀咬吗？别人随便说个谎，你就……”秦书记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esp;&esp;她没动机挑唆，那戚二牛夫妇不也没动机非扯上她吗？他们分属不同的生产小队，平日里根本搭不上话。

&esp;&esp;秦书记多了个心眼，这种事口说无凭，一方非要咬，一方非不认，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他叫了虞小明去三队，问一问底下的队员，刘芳平时的为人到底怎么样。

&esp;&esp;这也还是多亏了之前三队队长，还有王二麻子过来，找秦书记打小报告的事。要不然，秦书记可能还想不到这层。

&esp;&esp;不过，直到这时，秦书记依然还觉得刘芳是被冤枉的。

&esp;&esp;等虞小明连着问了好些三队队员，回来复命时，秦书记才大惊失色。

&esp;&esp;那些人嘴里的刘芳，不是思想进步，而是思想激进；不是积极完成工作，而是高压政策迫民；更不是队员主动歌颂公社，在自家院墙上粉刷革命口号，而是她强令、威胁，大家不得不从。

&esp;&esp;“你都打听清楚了？我看刘芳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会不会你问的，刚好是对她心怀不满的人？”

&esp;&esp;虞小明答道：“都打听清楚了。我平时对她印象也挺好的，听人家那么讲她，我还挺替她不平的。就多问了几个人，结果人人都这么讲她。唉，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她是这么个两面三刀的人。”

&esp;&esp;“你问了几个人呐？”

&esp;&esp;“我问了十几个。怕他们串词儿，我问上两三个人，就换地方，再问其他人。来来回回，换了五六处地儿问的呢。”

&esp;&esp;秦书记不说话了。

&esp;&esp;一个人给别人留的印象越好，当她不堪的那一面被展现出来后，别人一定会产生受骗上当的心理，会加倍地讨厌她这个人。

&esp;&esp;秦书记就是这样，他深深地后悔自己错信小人。还好，他还没重用刘芳。要不然，等他把她提干了，她再爆出这些事情，那还得了？

&esp;&esp;要知道，下属犯错，主官是要负主责的。而下属则负直接责任。这是一个为了预防主官不作为，而出台的连坐制度。

&esp;&esp;这也是为什么一个省闹了饥荒，死了多人，省长、省委书记就得对公众道歉，并直接下课的原因。

&esp;&esp;接下来，他直接出面去审了戚二牛夫妇，把那女人怎么起念想丢孩子，为什么丢孩子，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怎样遇到刘芳，刘芳又说了些什么话，全部都审出来了。

&esp;&esp;等审完了，他长叹摇头。如果说三队的那些事务，还能说刘芳只是个性激进，太想把事情办好办牢靠，才闹出来的，那这件事，她就纯粹是心眼不太好了。

&esp;&esp;他又问了李向阳，为什么刘芳要挑唆人，把孩子扔到他家去。

&esp;&esp;李向阳直接就懵了：“啊？她挑唆的？她为什么要挑唆？”

&esp;&esp;“我知道我还来问你？”秦书记对他的没心眼儿，也是有些无语。接着，又问他，“我看你们俩走得挺近的，她有时候还专门来找你吃午饭。你们是不是最近吵架了？”

&esp;&esp;“没啊，我哪儿跟她走得近了？我知道她对我有意思，但她这个人思想太进步了，我跟她不熟的时候，她就教我家红果儿，说男女平等，就是要体现在女人也能追男人上面。我当时就吓坏了，这不是瞎教吗？从那过后，我就一直在跟她保持距离。”

&esp;&esp;他这时已经从红果儿那边，听说了自家院儿里发生的事情了。他心善归心善，却不傻，还直夸红果儿处理得当。还带了些好吃的，和红果儿一起去看望、关怀了那个小娃娃的。

&esp;&esp;现在听到这事儿居然是刘芳干的，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她以前干的好事儿讲出来了。

&esp;&esp;于是，秦书记目瞪口呆地知道了刘芳的又一件神奇事迹。

&esp;&esp;照理，撸一个人的职之前，肯定要先谈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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