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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rdo;&ldo;十几二十吧。&rdo;&ldo;借我两块。&rdo;&ldo;……&rdo;周焱说：&ldo;我想回去。&rdo;&ldo;转车四块。&rdo;&ldo;那借我四块。&rdo;&ldo;台风，公车停了。&rdo;李政刮着碗里的剩饭，说，&ldo;你还欠我二百。&rdo;&ldo;会还的。&rdo;&ldo;什么时候还？&rdo;&ldo;你什么时候要？&rdo;李政把空碗一扔，抹了下嘴上的油，过了会儿，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叉起沙拉，说：&ldo;吃点儿。&rdo;周焱僵着不动。李政摸了摸她的手，摸到了手腕上凸起的发圈，他轻轻扯了下来，往自己腕子上一套，低着头，拉开发圈，发圈一绷，弹回手腕。李政抬头盯着她，说：&ldo;想刨根问底？&rdo;周焱低头不吭声，过了会儿，学着他平常那样，笑着哼了下。李政盯了她半晌，笑了下，轻轻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厨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林泰面色古怪，站在门口，说：&ldo;李政！&rdo;李政和周焱望了过去。林泰身后渐渐走来几人，为首的两个，一个穿着警察制服，一个是个小少年。小少年指着李政，对边上的警察说：&ldo;就是他，是他把我同学打得脾脏出血，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快抓了他！&rdo;周焱一时没回神，过了几秒，突然认出了那个小少年，不就是前几天穿着骷髅衫，问她空调扇的那个男孩？周焱回头看了眼李政，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腕，视线落到那名警察身上，说：&ldo;王警官！&rdo;王麟生愣了愣，仔细看了看站在灶台边的小姑娘，惊讶道：&ldo;周……周焱？&rdo;那姑娘站在灯光下，穿着打扮略有不同，也没背书包，但单薄的身形与那晚无异，他还清楚记得对方三更半夜站在派出所门口说&ldo;我迷路&rdo;了时的样子。他那时还和所里前辈聊到自己调职的事情，没想到调来了庆州，竟然又见到了她，前后不过十多天。小少年看这情景，喊了声：&ldo;王警官，你可是警察，不能徇私舞弊，你认识这人？我要求换个警察来！&rdo;王麟生斥道：&ldo;喊什么喊！&rdo;他冲周焱边上的那人说，&ldo;你就是李政？现在有一起伤人案，需要你协助调查，希望你能配合。&rdo;李政拍了拍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看了眼小少年，低声说：&ldo;没事。&rdo;周焱动了动指头，慢慢松开，让到一边，李政朝王麟生走去，挤在门口的人都让开了路，周焱这才发现来的警察还有一个。李政跟两个警察选在靠墙的角落谈话，周焱跟着一群人站在餐厅另一头。沈亚萍盯着少年问：&ldo;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rdo;&ldo;没耍花样，我在陈述事实。&rdo;&ldo;那你告诉我事实究竟怎么回事。&rdo;&ldo;你可以问警察去，这案子还在调查阶段，一切都应该保密。&rdo;沈亚萍骂道：&ldo;放屁！&rdo;林泰拉了她一下，看着小少年说：&ldo;报假警要承担法律责任，你要做好准备。&rdo;小少年说：&ldo;哦，你是那人的狗腿子，别来跟我说话。&rdo;沈亚萍忍不住喊：&ldo;李正杰！&rdo;小少年，李正杰一笑：&ldo;别气，女人生气老的快，你真该学学她，看她多淡定，人家老牛吃嫩糙的正牌女朋友都没吭声，你就别激动了。&rdo;周焱一直站在边上，静静地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若非这少年故意提及，在场的人都已经忘了她的存在。周焱冷冷地盯着李正杰，说：&ldo;你认识我，故意来问我买电扇，还找了一帮人打他。&rdo;李正杰自傲地睨着她笑。沈亚萍皱眉：&ldo;到底怎么回事？&rdo;周焱不答反问：&ldo;他是谁？&rdo;台风仍在肆虐，天花板上的电扇在极慢地转动着，门里门外两重天。王麟生打量完李政，问道：&ldo;大前天，也就是7月13日晚上，八点到九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rdo;李政说：&ldo;银江县。&rdo;&ldo;具体地点？&rdo;&ldo;银江县县城西郊路沿河。&rdo;&ldo;你在那里做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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