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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主任笑道：&ldo;你表现这么惹眼，还怕会有坏消息吗？&rdo;&ldo;这可不一定。&rdo;其实她现在都很难说得清什么是好消息，什么是坏消息了。汪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大框眼镜，满怀安慰般说：&ldo;莫澜啊，恭喜呀，要做我们开疆拓土的功臣了。&rdo;莫澜不解：&ldo;什么意思？&rdo;&ldo;咦，我没跟你说吗？我们这回晋升的合伙人是要跟老刘他们到上海建立分所的，这个机会可不错，上海机会多，业务量大，今后你们就是分所的创始合伙人，地位和价值都不一样的。&rdo;&ldo;那不就相当于流放？&rdo;汪主任一吓：&ldo;这怎么是流放呢？人往高处走，上海那是中国梦的前沿阵地啊，你见过把人往最繁华的地方流放的吗？你这回这个断针的案子做的很漂亮，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觉得不错，所以诉讼业务这一块老刘才点名要你去，其他的人他还看不上呢！&rdo;&ldo;我不想去。&rdo;她第一反应其实就是拒绝，没有多想就说出口了。汪主任试着说服她：&ldo;这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的。你现在单身，没有家累，正是适合出去闯荡的时候，一个人一辈子有多少这种时机呢？现在不把握，今后碰到玻璃职场天花板，再想找出路就难了。你这么多年来又是留学又是拼命接案子，为的是什么呀，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rdo;不，不是的，她为的不是这一天，她为的只是程东这个人。再难得的机会，跟两个人相知相守一辈子比起来，也无法相提并论。汪主任道：&ldo;你也不用急着答复，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我知道唐小优那孩子很得力，你赢那么多案子也有她的功劳，我们可以让她跟你一起去上海，还是继续做你的助手。你要是有男朋友，也跟人家好好商量商量，这个我不能给你做主了，不过两个人要是真的感情好，什么问题都能克服的。&rdo;小优就在座位上，看到莫澜出来，连忙迎上来问她：&ldo;怎么样，主任跟你怎么说？&rdo;她看起来有点紧张，莫澜把外派上海的计划跟她说了，她又接着问：&ldo;那你打算去吗？&rdo;莫澜道：&ldo;还没决定。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担心我会辞职？&rdo;小优从自己桌上拿了样东西给她：&ldo;这是我刚打好的辞职信。前天我就打听到风声说可能会派人去上海，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决定。但假如你真的辞职，我就跟你一起走。&rdo;莫澜笑道：&ldo;傻丫头，你可真豁得出去。我要是不带你走呢？&rdo;&ldo;你还找得到比我更好的助理吗？我也不要你加薪水，现在这样就行。&rdo;她看莫澜神情就知道她孩子没做决定，但她的决心是摆在这里的。有人对自己这样死心塌地，无论男女，无论是爱人还是朋友，都不会无动于衷。莫澜搭住她肩膀：&ldo;走，我请你吃大餐去。怎么说也是升职啊，别搞得视死如归似的。&rdo;她请小优去家里吃饭，两个人都不擅长做菜，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吃火锅，食材都是现成的，煮一锅汤往里头下就行了。一路上莫澜都不太说话，小优问她：&ldo;你最近是不是又跟程医生吵架了？&rdo;&ldo;你怎么知道的，很明显吗？&rdo;&ldo;那还用说？&rdo;小优跟她时间不算太长，对她了解却够深。她有什么情绪写在脸上的时候，往往都是跟程东的事情有关。&ldo;其实程医生虽然看起来高冷，不好亲近，但真的很爱你的。你有什么事，记得跟他好好商量。&rdo;&ldo;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这个？&rdo;&ldo;不是突然，这话我跟程东也说过。两个人只要相爱，像你们这样，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这天下的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无非是我爱你你不爱我，或者我爱你你不够爱我，在你们身上并不适用啊，为什么你们还没有真正在一起呢？&rdo;结个婚，生个孩子，组个家庭，一辈子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不要像她们这样，从童年就开始孤独。莫澜掌着方向盘，笑道：&ldo;我们小优真是长大了啊，爱情问题上都能充作半个专家，是不是恋爱了？&rdo;&ldo;有些事不需要恋爱也能明白。&rdo;&ldo;比如我爱你你不爱我这样的体验吗？&rdo;她渐渐敛起笑，&ldo;你说的没错，不过不能终成眷属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彼此都爱得太深，太在乎了就容易患得患失，也容易错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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