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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页）

&esp;&esp;“不知前辈是何方神圣？”

&esp;&esp;余典笑道：“忘了。”

&esp;&esp;“……”

&esp;&esp;如果可以，白决觉得自己大约会拂袖而去。

&esp;&esp;但他不能。

&esp;&esp;白决只好继续试探：“莫非前辈有不可言说之故？”

&esp;&esp;“忘了。”余典继续笑着，春光灿烂，朝阳明媚。

&esp;&esp;“……”

&esp;&esp;能讲点道理吗？

&esp;&esp;“不能。”

&esp;&esp;白决深吸一口气，道：“前辈与我师尊，是否有何约定？”

&esp;&esp;余典坐在树桠上，余晖照透了他的侧脸，垂下碎发的阴影拉得很长，他伸手摸了摸白决的头，笑而不语。

&esp;&esp;“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我知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现在要做的，是杀了白玉容，她是凌天门覆灭的引子，也恰好是柏自在要求你杀的那个——贱人。”

&esp;&esp;白决死死地盯着余典，他的脸上是不变的浅笑，落日已全部沉入了大地，四野空旷，没有归鸟，没有路人，更没有虫鸣。

&esp;&esp;夜色如潮水般蔓延，笼罩着长空，迷雾重重铺展，让人找不到边际。

&esp;&esp;“前辈，我只有一个问题。”

&esp;&esp;“你吃了我的祭品，我为何要回答你？”

&esp;&esp;“……”白决理亏地顿了顿，想想还是厚着脸皮继续问道，“前辈与我师尊到底什么交情？”

&esp;&esp;余典沉默半晌，终于没有避而不谈，回答道：“你师尊当年——”

&esp;&esp;白决认真地看着他。

&esp;&esp;“——跟我一块玩命。”

&esp;&esp;“啊？”

&esp;&esp;“当然是别人的命。”余典的眼睛里流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感情色彩，“他负责接人，我负责丢人……说句实话，他接得挺好的……曲敖这人没毛病……就是……老觉得红配绿好看这个……太过分了……诶——可过分了！我跟你说！”

&esp;&esp;话头瞬间就跑得没影儿了。

&esp;&esp;“……”

&esp;&esp;白决果断地转身回家，还是洗洗睡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人能跟他师尊玩到一块，毛病必定海了去的，不过倒也不至于害他。

&esp;&esp;今日救了那个无知稚子，他也算是日行一善吧？

&esp;&esp;桃夭手下无存者，皮肉皆去，白骨犹存，唉。

&esp;&esp;夜深，人静。

&esp;&esp;柏自在那破得不可思议居然还没有倒塌的茅屋里飘过一个黑影，它跳着出了门坎，影子一闪一折，直奔西面而去。

&esp;&esp;恭候多时，把自己挂在枝头的红衣鬼童叹了口气飘落在地。

&esp;&esp;麻烦来了。

&esp;&esp;桃花罗刹

&esp;&esp;溪头近水花先发，花苞初绽，粉腮含雨，这已是桃源地界的第六度花开了。

&esp;&esp;莺歌燕舞，一派升平景象。

&esp;&esp;白决睁眼，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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