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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1页）

&esp;&esp;“……还有个原因，那座小楼隔壁就是一家私人开设的雅舍客馆，听说近期已有好几个小有名气的士子低调入住。我本打算等你去了再告诉你，给你个小小惊喜。”

&esp;&esp;萧明彻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递给了个红漆扁食盒给她。

&esp;&esp;她打开食盒，里头摆着玲珑剔透的马蹄水晶糕。不多不少，刚好六个，路上垫垫胃足够了。

&esp;&esp;李凤鸣感动之余，也没忘趁机搭话：“多谢。你怎么知道我今早没吃东西？”

&esp;&esp;“不知道。姜婶给的。”萧明彻背靠车壁，合眼小憩，再没理她了。

&esp;&esp;李凤鸣自知理亏，瞧他似乎还没完全消气，便安静地吃了三块水晶糕，自觉给他留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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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后今日将场面摆得不小，成年已婚的皇子夫妇们全在东宫聚齐。

&esp;&esp;除萧明彻和李凤鸣、太子夫妇、恒王夫妇外，就连福郡王萧明迅也携郡王妃在列。

&esp;&esp;恒王的生母淑贵妃、福郡王生母乐嫔也在。但萧明彻名义上的母妃钱昭仪却不在。

&esp;&esp;皇后意在立威，根本没提惩处萧明彻或李凤鸣话。

&esp;&esp;她先对众妃嫔道：“钱昭仪无状，仗着母妃身份对淮王逾矩重处，本宫已罚她至太后陵思过半年。诸位妹妹需引以为戒，谨记皇子们首先是陛下血脉，其次才是你们的儿子。若有再犯者，必不轻饶！”

&esp;&esp;众妃嫔行礼应下，无人异议。

&esp;&esp;接着，皇后又对几位皇子道：“虽我大齐重‘孝’字，但皇子身份贵重，即便是尊长要教导斧正，也得按规矩来。记住，你们是有嫡母的。若你们母妃不知轻重，私下里有所苛待，母后自会做主。”

&esp;&esp;李凤鸣跟着大家一同称谢行礼，余光却暗暗觑向萧明彻。

&esp;&esp;他神情淡淡的，没有起伏。

&esp;&esp;无论皇后这话是真是假，迟来了十几年的庇护承诺，意义都不大。

&esp;&esp;过往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折磨，已经在他身上和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esp;&esp;上月在紫极园被打，只因想换夏望取士的机会。虽为下策，却是他自己选的。

&esp;&esp;他早就不再是那个毫无自保之力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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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巳时末，皇后命众人自去，连太子夫妇都没留，却单独留了李凤鸣。

&esp;&esp;李凤鸣以为她要说自己在行宫紫极园与钱昭仪的那场冲突，可对方却没按套路来。

&esp;&esp;“淮王妃，你可还记得，早前给了闻音一瓶‘玉容散’？”

&esp;&esp;“回母后，自是记得的，”李凤鸣笑得乖巧又好奇，“难道，最后竟辗转到了母后手中？”

&esp;&esp;“本宫哪能从小姑娘手里抢东西？”皇后温和笑道，“上回她随母进宫请安，大家都说她白了许多，一问才知，是使了你给的‘玉容散’。本宫也让人去坊间，找魏国客商买了几瓶。”

&esp;&esp;说着，她命自己的近身女官取来个小瓶子。

&esp;&esp;“你帮忙看看，这瓶玉容散究竟是真是假？确是魏人的方子吗？用了月余，却并不见有闻音那般成效。”

&esp;&esp;李凤鸣依言接过瓶子，倒了点在掌心，先嗅气味，又以指捻了捻。

&esp;&esp;“回母后，这算是玉容散。要说真，那也真。”

&esp;&esp;“怎么叫‘算是’？”皇后淡蹙娥眉。

&esp;&esp;“母后有所不知，魏人制这些东西，常是‘一家一方’。只近似，却不完全相同，效用上会有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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