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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第1页）

&esp;&esp;有人跳上台切了首受众相当广的国语情歌——会议应该就是从这个时候完全跑偏的——他们似乎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开始k歌了。

&esp;&esp;按照这个进度，一周之类能否把一整台好歹是叫做“晚会”的东西完完整整凑出来显然是个很大的问题。但看起来没人为此着急。大家笑容都愉快放松，似乎并不追究来这里开个会究竟是要干什么。

&esp;&esp;另外一支话筒被人打开了，试了会儿音后音响里传来一个很英气的女声：“来合唱？”

&esp;&esp;这就是把正事全部抛开的意思了。付罗迦觉得不太合适，但许之枔没出来主持会议纪律，他当然不敢越俎代庖，犹豫了一会儿顺从要求点点头。

&esp;&esp;这歌他应该是在路边奶茶店里听过，旋律挺上口。原唱是一男一女对唱，大屏幕里打着的歌词也把男声女声部分标的很清楚。被拦下来了。

&esp;&esp;——礼堂的安全门外边挨着墙角有片很小的空地，门一合上许之枔就快走几步上前扯住了他的袖子。

&esp;&esp;付罗迦想也没想瞬间就把他手指抖下去了，停下来看向他。

&esp;&esp;借着一点微弱的光线能看到许之枔有些难看的脸色。

&esp;&esp;付罗迦走了下神。

&esp;&esp;许之枔会生气？他凭经验觉得不会。所以许之枔现在是在干什么？

&esp;&esp;非常奇怪。

&esp;&esp;他生气了吗？显然也没有。那他自己又是在干嘛？

&esp;&esp;“……怎么了？”这话居然是由许之枔问出来的。

&esp;&esp;他也想问怎么了。他现在怕得呼吸都不畅了。

&esp;&esp;“什么怎么了？”

&esp;&esp;“你在躲我呀。”许之枔这次直接摸到了他手背上，“为什么？”

&esp;&esp;“……我躲了吗？我为什么要躲？”他忍住没缩手。

&esp;&esp;许之枔捏住他手指，把他拳头一点点掰松。“你就是躲了。”

&esp;&esp;这对话很无聊。付罗迦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四角。

&esp;&esp;“没有监控。”许之枔说。“没有人看啊。”

&esp;&esp;许之枔手指从他指缝里探了进去，到最后两只手的手心之间只留了几毫米距离。

&esp;&esp;太冰了。

&esp;&esp;付罗迦怀疑自己这只手都要被冰废了。

&esp;&esp;但是他还是站得端端正正，任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esp;&esp;许之枔忽然在他手背上按了一下。“有人。”

&esp;&esp;于是付罗迦迎来了十多年人生中最兵荒马乱的时刻：抽手，退后，调整表情——心脏狂跳却要装作若无其事。

&esp;&esp;许之枔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微微垂头。

&esp;&esp;付罗迦花了一点时间知道自己被骗了，在人生中最兵荒马乱的时刻刚过去之后就立刻迎来了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刻；还花了一点时间发现许之枔直勾勾地盯着的是许之枔自己的手。

&esp;&esp;“所以就是因为有人在看吗？”

&esp;&esp;付罗迦也看着他的手，没头没脑地说，“……手冷可能是因为贫血。”

&esp;&esp;趁许之枔说不出话，付罗迦紧跟一句：“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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