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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2页）

&esp;&esp;所以，为了守护美好而舍弃一切，大概也是人在理性下的选择。

&esp;&esp;斯年还是无法明白，甚至无法接受这种说法。

&esp;&esp;对于爱的东西，不是应该珍视，牢牢抓住吗？

&esp;&esp;可人类复杂的感情，矛盾的色彩，让他强大的神经网络也无法捕捉。但或许对美好的追求总是本能的——他知道自己正向往这样深刻的爱。

&esp;&esp;他想问，我们会怎样呢？

&esp;&esp;但不知道为什么，薄唇微微张开，最终也没有问。他只知道自己绝无可能放手。

&esp;&esp;他陷在陌生的情绪中，忽然感觉肩膀上一沉，融寒的额头抵着他的肩，呼吸匀称，又陷入了昏睡。

&esp;&esp;外面闪电骤亮，风吹进了窗子，雨丝也从阳台处飘了进来。可他没有起身去关门，怕弄醒她。

&esp;&esp;这样的时刻真好。纵使黑暗，纵使风雨。

&esp;&esp;星芒与萤光一同闪烁。

&esp;&esp;她仍在他身旁呼吸。

&esp;&esp;而他轻轻碰触了她的手，过了一会儿，又悄然覆盖。

&esp;&esp;——这样的时刻真好。

&esp;&esp;斯年保持不动，在黑暗中坐了一夜，直到风雨初歇，晨星渐朗，有一抹白从东方隐现。他呵护到小心翼翼的心情在屋子里飘了一整晚，想起她是会被饿晕的人，便将她轻轻放到沙发上，去餐厅打开酒柜。

&esp;&esp;酒柜里空荡荡的，看起来她不怎么吃零食。他又像普通人一样走进厨房，终于在冰箱里找到半盒鸡蛋，一盒牛奶，半块黄油。

&esp;&esp;

&esp;&esp;当融寒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

&esp;&esp;雨下了彻夜，上海的天空被洗刷一净。

&esp;&esp;那之后的几天，末世轰炸带来的雾霾粉尘焕然一空。地球上的生命所制造的破坏，被地球轻描淡写地抹去。

&esp;&esp;融寒等在公园的花坛后，过了一会儿，轰鸣声渐近，巨大的气流吹乱她的头发，一辆红色的陆空双栖悬浮车降落到她的面前，随着副驾座的门升起，斯年精致的侧脸逐渐浮现。

&esp;&esp;融寒站在悬浮车外，直到此刻，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esp;&esp;当几天前，斯年决定炸毁根服务器、毁掉天赐的指令后，一切都向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前行着。

&esp;&esp;“这就是你专门找来的车？”她抬手摸了摸合金车身，感受到足够的坚硬——导弹袭击时没有被冲击波震碎，甚至也没有被掀翻，这辆改装后的越野双栖车，看起来可以去撞五角大楼，她想不通除了兜风还有什么用处。

&esp;&esp;“你只管跟着我就行。”斯年手肘支在方向盘上，似乎想到什么，转过头似笑非笑看她：“需要我‘请’你吗？”

&esp;&esp;融寒对他“请”自己做芯片手术的方式犹记在心，不再耽搁地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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