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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如履薄冰的艰辛(1)
出差归来,郭少龄发现陆齐突然无处不在。无论是等电梯、去食堂吃饭,还是下班的时候,她总是会遇见陆齐。一开始,郭少龄并没有太过在意,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郭少龄本以为和陆齐各自服务于不同的领导,彼此之间只是点头之交。但是,陆齐每次见到她都像是见到一个相识很久的熟人,会主动和她聊上好几句,甚至在食堂遇见时,会直接坐在她旁边和她边吃边聊。
郭少龄不是一个善于和人热络攀谈的人,每次和陆齐聊天都让她感到很疲惫。善于察言观色的陆齐不可能完全看不出她的想法,却故意忽略,依旧耐心地和她交流,增进彼此的熟识。他的耐心和坚持让郭少龄感到很意外。
然而,那天在酒店花园里听到的话让郭少龄对陆齐产生了一定的防备心理。虽然他的话并未透露出什么大奸大恶的信息,只是仗着自己有点小权力,收了分公司一些小礼物。但是,郭少龄就是无法对这种喜欢贪图小便宜的人产生好感。相比之下,她更加欣赏光风霁月、清廉正直的叶舒皓。这种对比让她更感到了明显的差距。
为了尽量避免和陆齐的相遇,郭少龄连续几天都比平时晚一些去食堂。然而,几天后,当她走进食堂时,却发现陆齐竟然一直坐在那里,等待她的到来。
陆齐一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立刻端着盘子坐在了她的面前。他假装没有察觉到郭少龄的刻意回避,好奇地问道:“最近怎么这么晚才来吃饭?”
郭少龄尽量让自t?己保持微笑:“最近几天有点忙。”她心里暗自想着,看来以后不能在食堂用餐了。
陆齐的餐盘中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显然他早已用过餐。然而,他选择在此等待,目标明确,就像守株待兔的猎人,等待着她的到来。他密切地观察着她脸上的微妙变化,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说:“你是不是在故意避开我?”
郭少龄微微低头,专注于面前的食物,她的情绪内敛而深沉。她边吃边含糊地回应:“没有,怎么会呢?”
陆齐深深地凝视着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和沉醉。他自认为外表出众,才华横溢,有着优秀的条件和丰富的恋爱经历。他的口才和见识总是让他在女人中间游刃有余。然而,郭少龄却似乎总是对他敬而远之,这让他感到既困惑又好奇。她的美丽中透露出独特的清纯和高傲,像一朵矗立在角落的白莲,静静绽放。而他,恰好被她的这份气质所吸引。
郭少龄感到陆齐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得有些过长,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她微微蹙起修长的眉毛,带着一丝不耐的神色。终于,她忍不住开口提醒:“陆秘书,恐怕我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吃完,要不你先去忙吧。”
陆齐却并不打算离开,他决定发挥自己厚脸皮的特长,笑着回应:“不用,我刚好多坐一会儿消消食。”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笑意更浓地继续说道:“郭助理,你慢慢享用,不用着急。”
郭少龄心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仍然保持着礼貌的笑意。她低下头,加快用餐速度,希望早点结束这场令她感到不适的视线交流。陆齐的存在让她有些心烦意乱,他的目光像是一把无形的锁,紧紧地锁住了她。
待郭少龄放下筷子,陆齐把两张演唱会的票放在她的面前,提议道:“明晚有一场演唱会,一起去听一下吧?我朋友高价从黄牛那里买到的,他明晚不巧有事,就把票送给了我。”
郭少龄立刻本能地拒绝:“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加班。”
陆齐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拒绝,立即回应道:“明天是周五,如果有事可以后天回来再做。我也有事要加班,周五晚上先放松一下,一起去吧?”
郭少龄还在犹豫如何得体地拒绝这个邀请,她抬头看到陆齐自信满满的表情,似乎无论她提出什么借口,他都能找到办法应对。面对这样的社交高手,她感到有些无力招架。
陆齐见她半晌不语,又游说道:“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多交个朋友。你也听到了,我领导让我多向你们学习,我不跟你们深入交往,怎么学习呢?你就当是学费吧,让我下次请教问题时能安心一点。”
他的话术如此娴熟,郭少龄根本无法拒绝这份好意。她想了想,说:“陆秘书,我真的不喜欢听演唱会,但我很感谢你的好意。如果你不嫌弃,改天我请你喝下午茶。”
陆齐见状也没有过多纠缠。他笑了笑,叹口气道:“这个低欲望社会,把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变成了深度宅。公司、住处两点一线,除此以外再无社交。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奉行不婚不育保平安的理念?”
郭少龄一笑置之,没有回应他的话。她并无跟他深入交往的打算,只能以客气礼貌应对。
饭后,陆齐拿着演唱会的票,踏入了程开元的办公室。自从程开元调职到文旅集团后,他的办公室并未搬迁,因此与叶舒皓的办公室并不在同一楼层。陆齐若想遇到郭少龄,确实需要费些心思。
程开元的办公室位于西南角,与叶舒皓的办公室风格截然不同。他的办公室充满了古典韵味,沙发组合是由珍贵的花梨木制成,实木架子上摆放着一些出差时从各地搜罗来的古玩珍藏,彰显出其品味与地位。
程开元看着面前的两张票,带着一丝笑意打趣道:“这些都是针对年轻人的节目,给我做什么?”
陆齐微笑着恭维:“您也是年轻人啊,给您和夫人一个浪漫的惊喜。”
陆齐清楚,程开元虽然在一些应酬场合会与女性逢场作戏,但私下里对妻子十分体贴,他在妻子面前总是展现出温柔的一面。
程开元以一种略带嘲讽的眼光斜睨着陆齐:“你不是在追郭少龄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到我这里来献殷勤?”
陆齐的脸上迅速由晴转阴,带着一丝无奈:“唉,她根本不买我的帐啊!”
程开元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你的个人魅力,不应该手到擒来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陆齐冷笑一声:“她每天面对的是叶舒皓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种平庸之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程开元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看似随意地说:“你也别妄自菲薄,估计只是需要一点点挫折来让她认清现实。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陆齐虽然觉得这些话有些刺耳,但还是保持着微笑:“但愿她能早日醒悟吧。”
程开元将双手支在下巴上,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你要记住,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在这种游戏上。如果她不能醒悟,那就只能让她尝尝不识时务的后果了。”
陆齐收敛了笑容,语气坚定地回答:“我明白。”
周五下午,沈常把郭少龄叫去了办公室。在她进去前,熊小琴刚从沈常办公室里出来,脸色很不好,还忿忿不平地瞪了她一眼。郭少龄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想,直到她进入沈常的办公室。
沈常脸上平静如水,语气也依旧波澜不惊:“郭助理,恭喜你,你从今天开始转正了。下周一刚好是一个月的开始,你的工资会按照副总裁行政助理的级别来发放。”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郭少龄有些措手不及,她愣了片刻,才逐渐反应过来。这时,她才想起熊小琴那一眼怨愤的含义。原来她们俩之间的竞争已经结束了,而胜利者是她。她小心翼翼地询问:“沈秘书,请问熊助理是怎么安排呢?”
“她调回原部门,也就是文旅集团的行政人事部。”沈常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柔和。
郭少龄有些不解地问道:“沈秘书,其实我们部门的工作量也不小,难道不能多加一个名额吗?我的工作经验不如熊助理,有她在一起互相配合,我可能会觉得更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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