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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esp;&esp;“那倒没有。”潘栩摆手。

&esp;&esp;“那你怎么知道他严苛？”方知然问。

&esp;&esp;“他来之前，老郭一年发一两篇论文，混吃等死。”潘栩说，“他来之后，老郭去年发了十二篇，累得想死。”

&esp;&esp;潘栩：“这不，老郭跑了。”

&esp;&esp;方知然：“……”

&esp;&esp;“总之，你加油。”潘栩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表现，认真学就行，咱季师兄好像不喜欢不务正业的人。”

&esp;&esp;方知然：“哦……”

&esp;&esp;懂了。

&esp;&esp;那，一定不能让师兄知道他背地里是个活跃ser。

&esp;&esp;潘栩急着补实验数据，和他没聊几句就急冲冲地走了。

&esp;&esp;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下，他接起了电话，是今天一起去漫展的朋友苏嘉。

&esp;&esp;“救命，疼死了。”方知然边走边接电话，“这些s服制作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穿它的是人。”

&esp;&esp;“二次元不算人，算韭菜。”苏嘉说，“说起来，都怪你师兄，这么突然地叫你……”

&esp;&esp;“不怪他。”方知然说，“我们读研人是这样的，导师一召唤，就算是死了躺坟里，也要诈尸蹦跶出来开个组会，再把下次组会的时间刻成墓志铭。”

&esp;&esp;苏嘉：“……”

&esp;&esp;“再说了，我师兄很难见的。”方知然说，“物理系院草，校园论坛上的大烫门，很多人想追，连面都见不到，我已经打败90的论坛人了。”

&esp;&esp;而且，师兄的声音也挺好听，声线干净，淡得像晴空疏淡的云。

&esp;&esp;他对声音好听的人没什么抵抗力。

&esp;&esp;就是，季行川干嘛用糖打发他，给点甜头，先礼后兵？

&esp;&esp;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方知然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宿舍楼下。

&esp;&esp;新开的奶茶店亮着广告灯牌，空气里飘来淡淡的草莓果茶香。

&esp;&esp;“买一杯吗？”兼职的女学生把传单递给他，在瞧见他脸的瞬间愣了下，“开业优惠，草莓果茶只要20元一杯。”

&esp;&esp;“不用，谢谢。”方知然说。

&esp;&esp;二十，真贵，喝了能多活几秒还是多长点慧根？

&esp;&esp;a大的物价真是跟它的录取分数线一样水涨船高。

&esp;&esp;电梯停在十楼，他从口袋里翻出钥匙，打开了宿舍的门。

&esp;&esp;室友跟隔壁课题组去外地开会了，这周都不在，他的两人间里空空荡荡。

&esp;&esp;他放下书包，坐在床边，脱掉了宽松的黑色运动裤，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穿衣镜前。

&esp;&esp;原本雪白的腿侧被质地坚硬的皮革磨得一片通红，腿面也被s服里吊带袜的硬纱刮出了几道红痕，他低着头，解开腿环扣，总算是解放双腿了，就是腿侧留了些血痧，看上去有点凄惨。

&esp;&esp;他趴在床边，晾着两条修长的腿，想给自己扒拉点活血化瘀的药膏。

&esp;&esp;手机振了下，苏嘉给他发了条新消息。

&esp;&esp;[苏嘉]：雪花，就在刚刚，“凛钦”的新周边不声不响地抬上来了。

&esp;&esp;[苏嘉]：是你最近喜欢的那个白毛疯批纸片人吧，这游戏给他出周边的频率还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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