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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濯置若罔见,浓黑的眼睫低垂下去,盯着她潋滟的水眸,鼻间哼出一声冷嗤。
她今日涂了艳.色的口脂,衬的清丽的脸颊,增添了几分靡丽,愈发美丽,眼波顾盼之时,楚楚动人。
女为悦己者容。
她今日妆扮,是为了谁,不言而喻。
意识到这一点,宋濯眼眸阴沉了几分,按在她唇上的指腹陡然用力,指腹的纹路,重重擦过她水润的唇,将她的口脂蹂花。
姚蓁霎时瞪大了眼眸,侧着头躲闪,鬓边珠花轻颤,指尖颤抖地厉害,眼中水色也愈发浓郁。
她一边连连躲闪,一边分神注意着身后,唯恐秦颂忽然出现。
届时她口脂散乱,仪容不整,而秦颂恰好撞见,那可真真是解释不清了。
可她越是躲,宋濯越是用力去擦拭,用力到,简直要将她的唇剐下一层皮来。
唇上的触觉,又疼又麻,交替着侵.袭着她的五感,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样感受。
姚蓁简直要哭出来了。
她鼻息重了几分,手顺着他的手臂,滑到他的胸口处,用力推他。
宋濯面沉如水,手钳着她玲珑的下颌,屹然不曾移动分毫。
他盯着她,半晌,薄唇微张,冷声道:“现在……倒是知道慌了。”
姚蓁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像她不知晓为何宋濯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她红唇翕张,才谷欠说些什么,宋濯却忽然眯了眯眼。狭长的眼尾挑起一点弯起的弧度来。
姚蓁心跳砰砰,心中警铃大作,推着他的手往一旁侧着身子,因为被他桎梏住,她站不稳,绣鞋摩擦在土地上,带起一片烟似的尘土。
她不小心将那尘土吸入了一些,立即咳嗽起来,颤抖地厉害,鬓发微微散乱了些,珠花也越发颤巍巍的,像山林中被寂寥的风吹拂着的枝丫。
宋濯冷眼看着,蓦地,手下力气松了几分,指腹抵.着她的下唇瓣,轻轻抚动,动作轻柔到,让人以为他是在心疼。
姚蓁咳得眼泪汪汪,以为他终于发够了疯,略略松了一口气,不再挣动,试探着捏着他的手掌外侧,红唇又微微翕动两下。
日头渐渐升起来了,日光映在宋濯高挺的鼻尖上,愈发衬的他面若冷玉,俊美无双。他的眼睫恹恹地垂落。
姚蓁斟酌一阵,柔声道:“松开我,好吗?我……”
她一句完整的话未曾开口,忽然噤声。
——一根修长手指的指尖,抚摸了一阵她的唇瓣,慢悠悠地、试探着挤入她的唇缝之中,将她剩下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姚蓁霎时双眸圆睁。
宋濯神色冷淡,手中的动作却一片旖.旎。
他正在做着这样,令人觉得荒唐、靡.乱的事情。
偏偏他的眼中毫无情绪起伏,仿佛只是在做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因为太过震惊,姚蓁一时忘了躲开,甚至因为难以置信,双唇、双眸皆微微张大一些。
山林中风声寂寥,分明是清凉的早晨,她的身躯却不受控制一般微微发烫起来。
——即使她仍旧在惧怕的发抖。
宋濯眼帘掀起一些,专注地看向自己的指尖,神色之认真,犹如在对待什么十分重要的事一般。
然而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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