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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1页）

&esp;&esp;“是啊。”小孩腮帮子鼓鼓，“过年的赏钱他都错过了，也不知道给不给补。”

&esp;&esp;“当然给补。账房要没想起来，我会说。你别操心这个。”段锦说，“我还没去过襄州呢，也不知道那里啥样，你可知道？”

&esp;&esp;小孩子从来最爱卖弄。纵然这小孩已经是挑选出来的嘴巴算是很严的，依旧入套，比划着说：“秋生说那边有山，也不高，就是挺多。不像咱们这都是平地。”

&esp;&esp;段锦很自然地问：“赵郎君还好吧？”

&esp;&esp;小孩有些崇拜地说：“赵郎君了不起，居然在外面占了地，还练兵，那不就是封疆拓土了？”

&esp;&esp;段锦笑：“嚯，你还会说‘封疆拓土’了。”

&esp;&esp;小孩梗着脖子：“我在读书呢，我们书房伺候的，哪能目不识丁。”

&esp;&esp;只遗憾，小孩知道的也不多。

&esp;&esp;秋生嘴巴严，主人很喜欢他这一点。便跟僮儿说笑，也没泄露什么。

&esp;&esp;段锦大方地把那包糖都给了僮儿。

&esp;&esp;小孩开心极了：“阿锦哥哥你忙去，这有我，你放一万个心。”

&esp;&esp;段锦笑着摸摸他的头：“我也没什么事。”

&esp;&esp;便没离开。

&esp;&esp;实在奇怪。

&esp;&esp;因为叶碎金身边的事，几乎对他没有任何秘密。

&esp;&esp;当然，知道的多，也是贴身人的特权。

&esp;&esp;秋生领差事的时候，他碰巧不在，后来问了一嘴，知道就是去给赵景文送个信，属于日常的联络。这趟差事实没什么特别的。

&esp;&esp;为什么竟要支开他呢？

&esp;&esp;书房里，叶碎金听着秋生一一道来。

&esp;&esp;“所以，他行了军法，斩了那几个犯事之人？”她问。

&esp;&esp;按军法，无故害百姓性命者斩，奸淫良家者斩。

&esp;&esp;四贵几个人是二罪皆犯。若叶碎金在场，都不用使人捆起来再斩杀，不过是拔刀、收刀的事。

&esp;&esp;“是，郎君十分果决，当场便斩了。”秋生道。

&esp;&esp;“总算没有白教他一场。”叶碎金颔首。

&esp;&esp;但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叶碎金已经对赵景文感到失望了。

&esp;&esp;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行为的目的和动机，其中的逻辑，她稍一思索便能想得明白。

&esp;&esp;果然很多时候人其实是被形势推着走的。

&esp;&esp;手里有三百人的时候是一种形势，手里只有一百人的时候又是另一种形势了。当手里的底牌足够多的时候，便没那么急于求成，便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esp;&esp;秋生接着道：“郎君又说自己治军不严，解了衣裳，要自领军法。被镇上长者们劝住。又厚恤了苦主，这事就算过去了。镇上的人还称赞郎君……”

&esp;&esp;叶碎金的嘴角扯了扯。

&esp;&esp;秋生忙垂下眼。

&esp;&esp;叶碎金本生得大气张扬，衣袍的领子滚着毛边，衬得一张面孔有种说不出来的华艳贵气。

&esp;&esp;似秋生这般青年男子，都不太敢直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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