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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esp;&esp;一提钱，安楠就蔫了。

&esp;&esp;“别提了，七月赤字严重，得开源。”

&esp;&esp;“节流呢？”钟斯年只觉好笑，别的19岁女大学生在学校享受开心快乐的校园生活，拥有一段天真纯洁的感情生活，安楠居然天天想着赚钱。

&esp;&esp;“节流是不可能节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安楠撇嘴，“我爸辛苦把我养到成年，好不容易我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赚钱贴补家用，节什么流。”

&esp;&esp;孝顺的女儿。

&esp;&esp;钟斯年决定给她帮点忙：“京市的顾问收入和队长差不多，你的情况有点特殊，我尽量给你争取。”

&esp;&esp;“争取不到怎么办？”

&esp;&esp;钟斯年瞥她一眼，笑道，“那我聘请你当我的私人顾问，我给你开工资，干不干？”

&esp;&esp;安楠决定再考虑一下，什么事扯上“私人”两字总得谨慎点。

&esp;&esp;何况一个普通的刑警大队队长自己聘请私人顾问，传出去，别人不觉得是钟斯年的问题，只会用有色眼光看待她这个19岁的私人顾问。

&esp;&esp;钟斯年没再多说。

&esp;&esp;尉迟舒发来吕阳冰的相关资料，钟斯年在开车，把手机交给安楠，安楠边看边读：“吕阳冰，男，36岁，已婚，无子，美术老师，30岁前获得过一些大大小小的艺术奖，顶头了市内

&esp;&esp;钟斯年两眼一眯：“你们怎么认识的？”

&esp;&esp;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夸张，不太正常，吕阳冰收敛一些，“我是美术老师，平常会接点私活，甘亦凝的儿子是我的学生。”

&esp;&esp;钟斯年：“你与死者甘亦凝，死者的丈夫马高朗都是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esp;&esp;吕阳冰：“家长接送孩子，普通的认识。”

&esp;&esp;安楠安静地听两人一问一答，看到为他们开门的妇人给他们送了水后躲进厨房，边偷看他们，边给什么人打电话。

&esp;&esp;不用她过去问话，厨房里的几把刀陆陆续续把妇人的话转述出来。

&esp;&esp;“原来是给女主人打电话啊。”

&esp;&esp;“是要打的。”

&esp;&esp;“家里来警察了呢。”

&esp;&esp;“肯定是这小子偷人的事被发现了！”

&esp;&esp;“警察不管偷情的。”

&esp;&esp;安楠的视线状似不经意地略过吕阳冰的脸，他很紧张，频繁地借用深呼吸与喝水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在提及马高朗和甘亦凝的事情时眼珠子会下撇，这是说谎的征兆。

&esp;&esp;不一定全是谎言，但绝不可尽信。

&esp;&esp;钟斯年：“据你所知，死者与丈夫马高朗的感情好吗？”

&esp;&esp;吕阳冰讪讪地笑，“感情的事外人怎么说？”

&esp;&esp;随即却道，“在我看来，他们的感情一般般。丈夫是经常加班的it，妻子是家庭主妇，一个太忙一个太闲，迟早要出问题的。”

&esp;&esp;钟斯年：“最近他们有没有因为什么发生争执？”

&esp;&esp;吕阳冰：“没有。”顿了顿，他补充道，“我看到的，没有。”

&esp;&esp;钟斯年：“今晚五点半到六点半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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