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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第1页）

&esp;&esp;只得另外想办法，让青书去京中牙行打听打听，便能知道林家现在这些丫环们，旧主都是谁。

&esp;&esp;裴观皱眉，怎么原来他竟没想到？

&esp;&esp;实是她身边那些丫环，都老老实实悄无声息的，从跟进裴家到各自嫁人，从没闹过一点事。

&esp;&esp;又或者闹过，但他不知道？

&esp;&esp;这一思索，便坐到远处学舍打起熄灯锣，“咣咣”声在山间悠远回荡。

&esp;&esp;松烟打了个哈欠，青书用手肘捅捅他：“公子究竟写什么呢？”

&esp;&esp;“我哪知道去！”

&esp;&esp;写到一半倒也知道出来扒拉两口面，吃完又坐回去了，这半天也不知写完没有。

&esp;&esp;公子除了大病初愈时夜夜烧蜡续昼，三更天都不带安歇。这些日子以来，书房的灯火好久没亮到这么晚了。

&esp;&esp;裴观自觉这封信的份量颇重，这些词句虽无典无韵，却在他心中回还往复，嚼了又嚼。

&esp;&esp;她赞他高义，他也想赞她的眼界与心胸，林家果然是一脉相承的清正家风。

&esp;&esp;青书还当今天得烧灯到半夜，打了盆凉水擦脸，松烟手掌沾水拍拍面颊，轻声道：“会不会是未来大舅爷，给咱们公子出了什么难题？”

&esp;&esp;可未来的大舅爷是个武官，能出什么难题让公子都解不了？

&esp;&esp;两人刚说完，就听里头要茶。

&esp;&esp;松烟送茶进去：“公子，这都快三更了，明儿还要讲经呢。”

&esp;&esp;“这就三更了？”裴观抬眼望向窗外，外面夜黑雾重，窗纱上扑了许多虫蛾，他吹灭桌上灯火，“那歇了罢。”

&esp;&esp;把方才他在写的那张纸也搁到废稿里头。

&esp;&esp;松烟目光扫过那叠废稿，又赶紧收回，合着公子点灯枯坐，写到了三更天，什么也没写出来啊！

&esp;&esp;没做出来。”

&esp;&esp;“什么文章？能把他难成这样？”陆仲豫先笑后奇，等到散课，他算着等会没有裴观课，便去讲堂找他。

&esp;&esp;裴观不在讲堂，学生道：“一敲钟裴博士就走了，似有急事。”

&esp;&esp;往日总会留下再多讲几句的，今天却掐着点，钟一敲，他立时走了。

&esp;&esp;陆仲豫又去小院找他，松烟道：“公子还没回来呢。”

&esp;&esp;陆仲豫跑了整个国子监，找了他两遍，终于有个学生指着藏书阁：“仿佛看见裴博士去藏书阁了。”

&esp;&esp;陆仲豫走到藏书阁下，跑了这两圈，热得他直摇扇，这个裴子慕，好好的跑藏书阁来干什么？

&esp;&esp;可等他进了藏书阁，裴观又已经回去了。

&esp;&esp;陆仲豫坐下，喘着气问掌书：“裴博士借阅了什么书籍？”

&esp;&esp;不等掌书回答，拿过典册一翻。

&esp;&esp;陆仲豫抿住嘴，裴子慕也看起闲书来了？还是《琐记》《梦忆》《小记》这类……记载夫妻之间日常琐事的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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