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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她终于知道酒味是哪里来的了，这里本来就不是办公室，这里是郁清岭的房间。房间的衣柜里还挂着郁清岭的衣裳，床榻上的薄被被叠得整整齐齐，这其实本来就是一个私人的空间，也许就在几个小时之前，郁清岭才从房间的床上醒过来，穿戴整齐去隔壁小黑屋。

&esp;&esp;鹿晓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esp;&esp;除了秦寂，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一个异性的生活空间。

&esp;&esp;她用自己的杯子去厨房接了一点水，给阳台上的植物们每一盆都浇一点点，然后回到室内，敲了敲隔壁墙壁：“郁教授。”

&esp;&esp;那端没有回应。

&esp;&esp;意料之中。

&esp;&esp;鹿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冷遇，正打算回到办公桌前，忽然看见自己的背包侧袋中那一朵已经被风干的栀子花。她想起了黎千树的叮嘱，又折回了墙壁前，斟酌着开口：“郁教授，植物已经浇好水了，绿萝浇透，栀子花半干，多肉我看土壤还潮湿，就没有浇，这样做可以吗？”

&esp;&esp;她试探性加了一个问句。

&esp;&esp;对面沉寂了片刻，郁清岭的声音响起来：“正确。”

&esp;&esp;啊，竟然回话了……

&esp;&esp;鹿晓猝不及防，呆望着墙壁，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esp;&esp;为了验证这个念头，她挖空心思想了个问题，小心开口：“郁教授，您要的资料我傍晚之前给您，可以吗？”

&esp;&esp;“可以。”郁清岭迟迟道。

&esp;&esp;“请问，每天的午餐时间，是不是11点半？”鹿晓再试探。

&esp;&esp;“11点15分。”

&esp;&esp;“郁教授，您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鹿晓壮起胆，抛出傻瓜问题。

&esp;&esp;“鹿、晓。”

&esp;&esp;郁清岭迟疑了几秒钟，然后又低声重复了一遍：“鹿晓。”

&esp;&esp;冷淡的声音，平静夹带着一点点小疑惑。

&esp;&esp;噗——

&esp;&esp;果然，他有疑问句必答强迫症。

&esp;&esp;她一直以为，郁清岭是因为对她来做助理有疑义，或者是他本身性格恶劣，所以才会这样持续冷暴力。现在看起来是像黎千树说的那样，每个科学家的性格都有各自的性格缺陷，是她的沟通方式没有跟上郁清岭的次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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