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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昨晚被充分使用过的地方如今还保持着湿软,贺时琛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再次将它攻陷。
&esp;&esp;“贺时琛,你还有完没完了!”虽然下半身受制于人,但该有的气势还是一分不少,黎远承受着来自于贺时琛的猛烈进攻,一边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一边怒瞪着贺时琛,用眼神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esp;&esp;贺时琛充耳不闻,干脆趴伏在他身上“辛勤劳作”起来,剧烈的撞击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在这种强有力的攻势下,黎远的理智也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esp;&esp;最近真是做得太多了……
&esp;&esp;黎远咬紧牙关在心里感叹着,一想到林哥的担忧,他不禁担心起自己的身体来,看来他也有必要和姜百草聊聊这个问题了……
&esp;&esp;他想着万一哪天那事真的发生了,估计头一个被大着肚子的自己吓死的就是他,然后就是贺时琛,到时候两尸三命,绝对各大门户网站头条。
&esp;&esp;黎远被自己无厘头的想象给逗乐了,谁知他这一笑让贺时琛大受打击——
&esp;&esp;“你觉得我在你给挠痒吗?”
&esp;&esp;低沉的嗓音从头上传来,语气中带着山雨欲来的低气压,黎远知道自己这笑闯了祸,连忙紧抿上嘴猛摇头。
&esp;&esp;“看来我应该再努力一些……”
&esp;&esp;贺时琛的笑容阴沉而扭曲,吓死个把三岁小娃娃完全不是问题,尤其是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怪异的笑容加上锅底灰一样的脸色直接堪比阎王。
&esp;&esp;“不要啊大人,饶了小的吧……”黎远哀嚎一声,然后就感觉到腰部离开了床面,身体被贺时琛折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遭到了更加猛烈的侵占,高难度的姿势让他苦不堪言,“要死要死要死……”
&esp;&esp;似乎嫌他这张嘴太过破坏气氛,贺时琛干脆弯下腰把它给堵上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些许,只剩下身体撞击的声音连绵不绝。
&esp;&esp;此刻,贺时琛再次感到了异样,他觉得黎远的身体藏着一个秘密,特殊的yong道诱人发狂,让他一次次沦陷在激情的漩涡中不可自拔……
&esp;&esp;————————————————————
&esp;&esp;——“清越,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找个女人结婚就能摆脱我吗?”
&esp;&esp;——“你只能是我的人,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这辈子,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esp;&esp;——“清越,是这里吗?你身上最大的秘密?”
&esp;&esp;——“啊,真舒服,清越,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让我死在你身上好吗?”
&esp;&esp;——“清越,给我生个孩子吧……”
&esp;&esp;“啊啊啊啊!!!”
&esp;&esp;林清越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全身都是黏腻的汗水。他惊魂未定地坐在床头大口喘着气,过于剧烈的心跳让他怀疑随时都会跳出胸膛。
&esp;&esp;梦中的薛言如同一头嗜血的恶狼,残忍地啃噬着他的血肉,把他撕成碎片后还要求他怀上他的孩子。自从那天以后,这样的噩梦已经出现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顶灯、同样的床和同样的人,还有那扣住自己的镣铐,冰冷的金属深深陷进了皮肉里,勒出了血痕。
&esp;&esp;每次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林清越就宁可付出坐牢的代价也不愿看到薛言还活着。他的失控和无常是最折磨人的毒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可谓生不如死。
&esp;&esp;偶尔,他也会怀念起那个曾经用懵懂憧憬的眼神望向自己的薛言,同情心泛滥的他在心智尚未健全的薛言身上付出了无数的心血,终于换来了他的正常化,谁知道这种“正常”只是表面上的,藏在那无邪笑容下的,是越发疯狂的占有欲和偏执。
&esp;&esp;如果老天爷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选择和薛言做两条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也许那样一来,薛言永远都无法融入这个社会,但至少,他能够保全自己的平稳人生。
&esp;&esp;明天就是出结果的日子了,最坏的打算就是用药物拿掉孩子,由于体质特殊,那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巨大的损害,也许会导致他终生无法生育,无论和男人还是女人……
&esp;&esp;那又怎样呢,比起剩下薛言那个恶魔的孩子,他宁可孤独一生。
&esp;&esp;林清越静静地坐在病炕上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他不敢再闭上眼睛,怕进入梦乡就会看到薛言满头是血的样子。
&esp;&esp;外面渐渐有了声音,仁爱镜慰的医护人员陆续到岗开始工作了,这也就意味着他面临审判的时刻即将到来。
&esp;&esp;终于,忐忑不安的林清越迎来了姜百草的到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份化验单,那是他的审判书,决定了他下半生的命运。
&esp;&esp;“清越,化验报告我放在这里,我在办公室,如果有事的话……随时找我……”姜百草的脸色沉重,亲和的娃娃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几乎在看到他的
&esp;&esp;“清越,你真的决定了吗?”
&esp;&esp;娃娃脸的姜百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神色凝重地看着林清越。在仁爱呆了这么多年,每一个怀孕的境族人都会千方百计地想要保住孩子,因为他们知道以他们的体质要想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有多么不容易。想要放弃孩子的实属凤毛麟角,而他们都有难以向外人道明的痛苦往事。
&esp;&esp;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拿掉孩子都会对孕夫本身带来极大的伤害,所以如果不是对方特别坚持的话,姜百草都会劝阻病人。
&esp;&esp;看到林清越坚定的眼神和抹不去的忧伤神色,姜百草知道,他这是下定了决心,恐怕事情很难再有转圜的余地了。
&esp;&esp;“他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esp;&esp;一向斯文和气的林清越从未说过如此绝情的话,而且还是对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当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连他自己也心惊了一下——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样冷漠无情的人了?
&esp;&esp;心脏微微地抽痛了一下,似是有什么人往心口上踩了一脚。也许是他那注定无缘见面的孩子,也许是他的心里还对薛言存了那么一丝丝的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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