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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就笑了,笑得自暴自弃,娼气十足。
及至二楼卧室,邢峙按着江黯的后脖颈,将他头朝下压上床,彻底扯掉了他的长衫。
“咔。很好。一条过。两个人的情绪都不错。”
聂远山的声音很欣慰。
两位演员休息片刻后,下一场继续。
江黯后腰的那只金鱼刺痛了邢峙的眼睛,让他的眼眶快速泛了红,只不知是因为怒,还是因为欲。
邢峙用一只手按住江黯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按住了他腰上那只金鱼。
用拇指在金鱼上来回摩挲了几下,他语带煞气地问:“这里,谁弄的?我父亲?”
任凭邢峙怎么追问,江黯都只是咬紧嘴唇不答话。
后来邢峙动了手,报复性地揍了几下他的屁股。
江黯吃痛,却仍是不开口。
邢峙彻底怒了,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扑哧一声贴着江黯的头扎进旁边的枕头中。
数根棉絮飞起再落下。
邢峙凶狠残暴地捏起江黯的下巴,端起他的脸,胁迫他看向那把匕首,语带威胁道:
“开口,说话!否则我立马毁了你的脸,毁了你的嗓子,让你再也唱不了戏,见不了人!”
雪亮的匕首映出了江黯那双不由自主张大的眼睛,此刻他的表情中呈现出了非常真实的惊愕与恐惧。
这场戏基本与他们走戏时一致,只除了那把匕首。
江黯甚至不知道这把看上去货真价实的匕首是从哪儿冒来的。
监视器后方,聂远山眼睛一瞪,明显也愣住了。
认出那是真匕首,导戏经验丰富的他没忍住抖了一下手,是在担心演员的安全。
不过江黯刚才的反应太过真实,他没舍得喊“咔”,而是一边心惊肉跳,一边让这场戏继续走了下去。
大床之上,邢峙用的是单开刃的匕首,没开刃的那侧对着的是江黯的脖子,也就完全不会伤到他。
至于开刃的那一侧,对着的则是邢峙自己的手掌。
短暂的错愕过后,江黯选择信任邢峙,与他继续对起了词。“是……是你父亲。是他非要在这里弄一条金鱼。”
“接下来再告诉我——”
邢峙的眼眶更红了,眉宇间写满了暴戾。
可他的声音却竟很温柔,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黯从先前的惊愕与惶恐之中抽离出来,表情呈现出一种心如死灰般的平淡。
他侧过身,用一只手枕着头,漫不经心看邢峙一眼,用讲故事的淡漠口吻,平静地讲述起了金鱼的来历。
“……就是这样,他想告诉我,我是他豢养的宠物。他一边上我,一边画着金鱼……”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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